我听他这么说,总感觉有甚么东西我就要明白,却如何也想不起。再看那男人,神采竟也流出一丝镇静,仿佛更显的内有乾坤。金若风又幽幽的笑到:“这位先生,看你也受了很多惊吓,现在如果好一些,不如和我一道下楼,让老板娘炒几道小菜,我们喝一顿安魂酒。”那男人竟然顿时面露忧色,固然只是一瞬,却也被我看到,我的猜疑更甚。
金若风又道:“老板娘,不晓得有甚么小菜合适这位惊魂不决的先生?”听得金若风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姨婆的菜谱里有这么一道菜,菜名叫做西门猪头肉,因《金瓶梅》书中那西门庆最爱吃蕙莲拿一根柴火就烧的稀烂的猪头而得名。这菜得用挂在乡间柴火灶头上一个月用做饭的炊火熏制了整整一月的猪头,再把两腮的嫩肉片下来,拌上香菜、葱丝、胡辣油、豆子酱,再浇上一勺滚油,这菜油腻肥嫩,是最好的下酒菜。姨婆也在旁写了注解――佐梅子酒,放大人欲,透露真言。
我听完这男人的话,忍不住一凛,再看畴昔,更觉他面露凶光,恐怕这所谓的吃人怪物事件,还另有玄机。我不动声色的劝到:“山间怪事多,说不定是你心中所念,这才狐疑生暗魅,怕不是你女友不谨慎,本身跌下了山洞?”那男人顿时冲动起来:“莫非我能看错到这个境地?一个活人被怪物吞了,我就算再如何也不会看错!”我还要说甚么,金若风却偶然般说到:“这倒是奇特了,传闻过吞人的怪物,也传闻过能实现欲望的菩萨,可就是没有传闻过能实现欲望还又吞人的怪物,这倒是挺成心机的。”
金若风早已对着那男人丁若悬河,说得唾沫横飞,仿佛俩人早已互换了平生,成了八拜之交。金若风瞥见我,忙叫苦起来:“老板娘你可算来了,我们饿得不可了,快端上菜来,我们吃喝起来。”我摆好碗碟,又为他二人斟上酒,就也坐下来,笑着说:“看来你们聊的甚欢,不知都说了些甚么?”金若风似有深意一样指了指西门猪头肉对那男人说:“快吃,这菜一看就是下酒的好物。”男人仿佛也是饿了,忙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又仰脖喝了好几杯梅子酒,不一会儿就双眼迷离、满脸通红了。金若风却不吃菜,只是渐渐的酌着酒,不时举杯也敬我一下。
我想定这菜,一边笑到:“那这位先生先下楼坐坐,我这就去备菜温酒。”等金若风带着他晃下楼去,我从速叮咛喜善去这男人所说的山头看一看究竟,我总有一种预感,就是那男人丁中吃人的妖物,确切不是他胡说八道,而是真的存在。“万分谨慎,如有不对,立马返来。”我交代喜善,他点点头,从速的去了。等喜善出了门,我亲身进厨房开端烹调,除了那西门猪头肉,又炸了几条黄鱼,又炒了一个鸡汤豆苗,再把梅子酒温的热热的,这才端出到大堂来。
酒过三巡,菜也见了底,那男人已经口歪眼斜,只指着已经空了的猪头肉说:“老板娘,妙技术。”金若风却和没事人普通,也不见任何醉态,他老是那张谜一样的笑容,仿佛甚么也不晓得,又仿佛晓得统统。我刚要开口,金若风却抢在我前面问到:“先生,你现在可还能记得在山上,你到底许了甚么愿?”那男人的脸上暴露狰狞的神采,他方才开口说到:“那里真有甚么怪物......”,喜善却在此时狼狈的奔进门来,他的脸上尽是惊骇,我忙迎上去握住喜善的手,只听他口中吐出一句:“怪物,真的有怪物!”
我和金若风同时惊呼起来:“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