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解释了诸位到栖君院的启事是因为想要抚玩栖君院,那何必焦急拜别?我亦是观栖君院风景好,才出去喝口茶,不知诸位可情愿同我一起喝茶看风景?”
楚江那张尚算周正的脸跟着黎青鸾的话愈发变得阴沉,可与此同时嘴巴也闭紧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世人看向卫延枝,卫延枝在世人的目光下缓缓抬开端,那张脸完整透露在世人的目光之下,世人俱是一惊,许是卫延枝常日里在擎苍书院当中过分没有存在感,世人对他的长相竟是都不清楚,现在定睛一瞧,当真令人目瞪口呆。
世人顷刻间盗汗淋漓,不知所措。
“怪不得……”卫延枝喃喃道,随即他哈哈大笑,紧接着黎青鸾便听到他悄声道:“公主殿下,您可被他害惨了。”
“全部擎苍书院用松烟墨的人极其有限,有限到独一你一人。”黎青鸾看向卫延枝,“听闻卫公子极爱习字,不时揣着一瓶墨,如果我没猜错,这瓶墨就是松烟墨。”
很快有人在做出和楚江一样的考虑,非常直截了当道:“公主殿下,实话给您说了吧,这卫公子想要带我等来瞧你和卫夫子的笑话。”
“谁家好彩头是围观长兄和贰心仪之人幽会呢?更何况你又安知我与你长兄两情相悦?可有证据?”
世人面上俱是充满嫌恶地看向卫延枝,可令世人迷惑的倒是,这卫延枝被人拆穿了狡计,竟还是那般怡然得意。
“这字条有甚么题目吗?”有人迷惑问出口。
“莫不是诸位来栖君院另有启事,以是才多次推拒?”黎青鸾明知故问。
卫延枝似是被打懵了,垂着头竟是一言不发。
“公主真是聪明啊,猜对了。”卫延枝从怀中拿出了那一瓶墨,颠末世人判定,那的的确确是松烟墨。
她的眼神安静而又宽和,可落在人身上却令人盗汗津津,只觉好似一座山重重压在了身上,逼着人不由要说出本相。
世人齐齐回身,赶紧摆手,难堪浅笑:“不必,不必。”
“结束?”黎青鸾抱臂冷冷一笑,“楚家主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且问你,如果有人说擎苍书院根底陋劣,不配名扬天下,你待如何?”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巴掌便号召上了他的脸。
“既然承祥公主对卫流庭没有兴趣,又何必跟着他跳下去以身犯险?”
“可他和我在这儿的启事便是有人给我们递了这类字条。”黎青鸾不知从哪儿抽出两张字条交由世人传阅。
“先非论笔迹,只论其上的笔墨。”黎青鸾提示道。
卫延枝瞥一眼楚江,可楚江倒是目视火线,涓滴没有抛给他一个眼神。
“讨个好彩头?”她缓缓问。
松烟墨极其宝贵,常日里也只要世家后辈用得起,可世家后辈当中如若不是真的爱字,也决计不会用这么宝贵的墨,可见这松烟墨有多么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