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嫌弃地将帕子扔给她:“脏死了。”
“当然了!您为夫人报了仇,当真是好畅快!这么十多年!我第一次这么畅快!”红袖笑容光辉。
那一滴血先是浮在水面上飘零,但黎青鸾那一滴血倒是在碗底,两滴血隔着水晃闲逛悠。
见过和离的,没见过死了还和离的。但世人回过神来细细揣摩此事,这武安侯薄情寡义,宁肯信赖一个扶正的妾室,也不肯信赖嫡妻,将其致死,如许的人怎可为人夫?平常之人尚且忍不了,何况畴昔军功赫赫的骠骑大将军呢?
将军府得了圣旨,一刻也不断,已经开端搬墓了,连带着武安侯府里裴念慈的遗物和黎青鸾的东西都一并搬走。
血相融,是为嫡亲。
只因在本日在朝堂之上,半是隐退的骠骑大将军竟是上书道:“小女嫁之武安侯,所托非夫君。虽其身故,但臣仍欲为之请。恳请皇上许小女与武安侯和离,迁其墓于将军府。”
武安侯端着那一碗水,怔愣地看着黎青鸾拜别的背影,有些茫然。稍许,他还是咬破本身的手指,将血滴进了那碗水里。
“本日如果不搬,武安侯府的人能把我撕扯了。”黎青鸾开打趣似的。
“好了,我们也该去搬出府了。”黎青鸾向外走。
“过了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