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那温吞性子,又不像是被宠出来的,也真是奇特。
第一日没找到卫禀和燕夕鹤,她也不焦急,还是跟云风两人寻个整齐洁净的山洞安营。
傅涅的水系咒文已经消逝,证明傅涅不是已经身亡,就是回了营地。
路铭心看他已经换了件苍青色的外袍,挑了下眉,心道这个小医修真是法力不高,讲究却多,的确像甚么大富之家的小少爷。
他说着顿了顿,才持续说:“既然你偶然退出,我们稍事休整就去寻卫师兄和燕二公子。”
她说着又“哼”了声:“更何况归去就拿不到排名,我又岂是半途而废的人。”
云风又那样温和地笑了笑:“寒林真人深居简出,我怎会认得他?”
燕夕鹤也伤得不轻,后背上血肉恍惚地一片伤口,是被木灵妖用藤条绑住,横拖硬拽蹭出来的。
路铭心轻“哼”了声:“你这么爱经验人,跟个老气横秋的小师父一样,你又不是我师尊,管我这么多。”
云风将药抹在了把柄,燕夕鹤这类半点苦都吃不了的公子哥儿,顿时“哎哟”“哎哟”呼痛:“若不是我阿谁倒霉的老爹非要我来!”
远远见了他们,燕夕鹤忙挥动手上的折扇号召他们:“小云师弟我的亲人,可找着你们了,快给老卫治治,他腿断了!”
路铭心还是第一次交到朋友,跟云风在危急四伏的独首山里披荆斩棘,也不感觉苦累,反而深觉风趣。
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和同龄的少年打趣起来,颇觉风趣。
路铭心听完就斜视着他:“你如何老爱为我师尊说话,难不成你认得他?”
他倒会给本身找台阶下,先前那么使唤呵叱云风,现在只说“不敷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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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卫禀和燕夕鹤治了伤,云风又一人给了他们两粒规复精力法力的药丸。
燕夕鹤摇着扇子笑了一笑:“本公子做事从不知难而退。”
路铭心“呵呵”嘲笑了笑:“他当然没说过,他还说让我量力而行,不要太在乎这些。”
路铭心也不胶葛,还是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借着洞外的日光,去看他清秀白净的侧脸。
他才刚想完,昂首就看到路铭心一双眼睛跟着了火普通恶狠狠地瞪着本身,心中又不免打了个突:公然我待云师弟不好,路师妹很生我的气,我今后得待云师弟好一些,好叫路师妹对我也好些。
这对难兄难弟明显也在这片山崖四周过夜,正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挪,身上都凄惨痛惨地挂了很多伤,卫禀不消说,一身青色校服血迹斑斑,下摆都被撕去,暴露内里中衣。
路铭心在旁抱胸看着那伤口,也觉肉疼:“你真向着老卫,本身伤也不轻,就要云师兄给老卫治伤。”
路铭心起家看到本身身下垫着的是云风的外套,捡起来抖了抖灰尘,递还给他:“多谢。”
她边说边咬了牙:“他只怕巴不得我碌碌有为,像他普通做个闲散混日子的。”
路铭心对他这类假端庄的行动,当然又嗤之以鼻。
云风无法,只得也把手搭在他们三人的手背上:“既是如此,我定会照顾你们全面。”
云风正用药膏给燕夕鹤抹伤口,他呲牙咧嘴地说:“老卫摔断腿是为了救我嘛,我如何能帮衬本身。”
路铭心拿出试炼大会分发给每人的联络令牌看了看,上面代表他们五人的五行咒文还剩下四个。
云风看了看她:“那木灵妖如此变态,你还要持续试炼,不消法符传送回营地?”
燕夕鹤点头:“我当时正被藤条卷住倒掉在天上,看到地上有传送法符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