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盘倒是打得夺目,这么一来,魔修是被赶走了,但嫉贤妒能和轻视魔修之名就落在了李靳一人头上,到时魔修仇恨起来,痛恨也都在他一人身上。
顾清岚顿了一顿,又浅笑道:“诸位道友若无贰言,李师兄便可如此办了。”
魔修插手论剑大会,天然全无先例,但统统人明显也都忘了,当年论剑大会第一次召开之时,还曾放出话来,说要广邀天下道友,只如果修道之人,皆可报名插手。
这股法力除却顾清岚昔日立名的冰系灵力以外,另有另一股活力勃勃的温和灵力,好像万物发展沁民气脾,恰是木系灵力。
他想着就弯了弯唇角,开口道:“敢问诸位,何为道法?”
路铭心一眼瞥到代表燕氏的燕夕鹤也在,又扫到其他几大世家的人,就晓得是否开魔修入论剑大会的先例,确切关乎严峻,除却三山宗门外连凡修都被拽来一起共商大事。
世人看他神采惨白,很多深知他气力的长老,天然正悄悄在心中考量,不知他死而复活后功力规复了几分,若本身在论剑大会中同他对上,也不知胜算有几分,却不想他涓滴也不避讳本身状况,也不知是用心逞强,还是在摸索甚么。
顾清岚看那人恰是月渡山的齐月峰主素观真人,就又轻弯了唇角:“素观师兄说得不错,道法天然,万物皆出此中,既是以道论剑,那天下负剑修道之人皆可来往,又为何定要将魔修拒之门外?”
在场的长老们有半数都是青池山的人,那里肯善罢甘休,天然将他们骂了归去,因而说来讲去,竟是想要推到李靳一人头上,叫李靳用青池掌教的名义勒令月沧澜分开。
李靳也气得想骂娘,冷声道:“现下长老峰主们,倒是想我以青池掌教的名义去奉告月沧澜,叫他们从那里来,就滚回那里去。”
他这一句话,说得轻巧,在场诸人倒是齐齐都变了神采。
可现在他们客客气气地遵循论剑大会的端方,先送来名帖要求插手大会,再等在山劣等候被招上山,青池山就有些骑虎难下了。
路铭心扁了扁嘴看他:“我心中除了师尊再无别人,师尊还在入定,我就算去了也必定神思不属,还不如不去。”
他走到李靳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也未扫视世人,只是微垂了眼眸问李靳:“李师兄,你同诸位说到那边?”
云泽山派来的凌玄真人本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现在也白着脸忙道:“小师叔,魔修尽是些邪魔外道,同我们自是分歧,小师叔向来不问世事,怕是一时混合了。”
顾清岚是多么心智,李靳这么一说,他就全然了然现在的僵局,只笑了笑。
顾清岚听着就道:“此事严峻,你为何不跟他们一起去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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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岚沉吟了下问:“云泽山谁在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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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说到这里,还略顿了顿,目光从在场诸人的脸上滑过,语气中带了些不甚较着的讽刺之意:“更何况诸位长老峰主感觉,魔修之道是邪魔外道,也不知他们在论剑场上是否会使些不入流的暗害手腕,以是还是直接将之摈除为好。”
顾清岚以法力覆盖在诸人头上,也不过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诸人却只觉仿佛过了好久,盗汗更是涔涔而下。
他还是浅笑着轻声软语,却话音刚落,身上就蓦地披收回强大勃发之极的法力,那法力之强,竟是如同有实在体,沉沉压在头顶,令在场诸人俱都如登临高山之下,唯有瞻仰山岳之威,感慨六合广博,却毫无轻渎顺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