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帝和魔帝陨掉队,道魔之间的壁垒这几百年来更是深了很多,魔修在道修中近乎大忌,连提都不能提起,更何况为他们说话。
顾清岚却已又起了身,对身后站着的路铭心道:“心儿,其间事了,随我归去吧。”
顾清岚听着轻咳了咳,低声道:“李师兄如何措置了?”
路铭心忙说:“凌玄师兄和掌门师兄的首徒小紫昀都在。”
世人看他神采惨白,很多深知他气力的长老,天然正悄悄在心中考量,不知他死而复活后功力规复了几分,若本身在论剑大会中同他对上,也不知胜算有几分,却不想他涓滴也不避讳本身状况,也不知是用心逞强,还是在摸索甚么。
他这一句话,说得轻巧,在场诸人倒是齐齐都变了神采。
路铭心扁了扁嘴看他:“我心中除了师尊再无别人,师尊还在入定,我就算去了也必定神思不属,还不如不去。”
但这些道修首级们,却还是普通地各怀算计、怯懦怕事。
李靳也气得想骂娘,冷声道:“现下长老峰主们,倒是想我以青池掌教的名义去奉告月沧澜,叫他们从那里来,就滚回那里去。”
在场诸人此时却仍有胆怯脱力之感,直直望着他,竟是一时半刻,俱都发不出声音来。
若此时在场这些长老峰主们都能说话,定然有人已想一口吐沫啐了出来:霸道成如许,还身子不好?如果好了,那还得了?
顾清岚收回法力,还是微浅笑了笑,语声温和隧道:“既然论剑大会无分道魔,天然也会对魔修来者不拒。”
顾清岚听着,也推测会是如此,在场的这些道修们,无不想介入宝座拿到琉璃镜,且不说他们是否忧心魔修会粉碎论剑大会,就是魔修老诚恳实插手比武,他们只怕也不想看到。
云泽山派来的诸人中,也确切这两人身份最高,最能说得上话,当然这要除开顾清岚和路铭心。
李靳见他来了,当然缓慢命人又摆上了椅子给他坐,这时候也不避讳,殷切地望着他道:“顾师弟身子还没全好,快来坐下,不要劳累。”
云泽山派来的凌玄真人本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现在也白着脸忙道:“小师叔,魔修尽是些邪魔外道,同我们自是分歧,小师叔向来不问世事,怕是一时混合了。”
顾清岚顿了一顿,又浅笑道:“诸位道友若无贰言,李师兄便可如此办了。”
魔修插手论剑大会,天然全无先例,但统统人明显也都忘了,当年论剑大会第一次召开之时,还曾放出话来,说要广邀天下道友,只如果修道之人,皆可报名插手。
虽说诸人都晓得双系灵根,但还从未见过活着的修士中有谁能同时把握两种灵力,一时候俱都惶惊骇奇。
顾清岚也没推却,微弯了弯唇角,应了声:“还好。”
他听完也只抬了眼眸,微弯了弯唇角:“诸位既然已有定论,只需发个布告便可,为何迟迟不给等在青枫镇的魔修们一个交代?”
路铭心天然是他说甚么就是甚么,忙应了声翻身起来,就去给他筹措着沐浴换衣。
他这么打扮好了带着路铭心到了崇光殿,走出来时议事厅内也俱都静了一静。
顾清岚沉吟了下问:“云泽山谁在内里?”
看来这些人不想要魔修插手论剑大会是真,却谁都道貌岸然地顾及宗门名声风采,不肯出头,将这事都推到了青池山头上,必定是说论剑大会既然是青池山主持停止,其他门派不好插手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