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沧澜一笑,他现在没了佩剑,手里却也拿着一柄折扇,此时翻开来摇了一摇道:“青池山如此热烈,我又怎能不来看上一看?”
顾清岚前日在众道修面前闪现了双系灵根,动静已然传了出去,目前对他法力为何俄然大增,乃至有了双系灵根众说纷繁。
他倒是能算到本身在翠叠山的战略败露后,琉璃镜已到了顾清岚手上。
他如此全能全知,顾清岚也省去了解释的力量,笑了笑道:“念卿可愿奉告我?”
路铭心听了他的话,也还是充耳不闻:“你教唆我杀师尊,你说的甚么话我都不信。”
月沧澜“呵呵”笑了一声:“心儿身负真火灵根,若能为我所用,天然是好的,若不能我也没有体例,不过必然要鼓动她杀了顾真人的,却不是我,而是汲怀生。”
月沧澜想得路铭心助力,也是因魔修之间争斗残暴,若己方能有个强力助手,那当然是极好。
他跑过来讲了这么一大通,看似流露很多事情,实则除却故弄玄虚的话以外,甚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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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他渡劫之时,夜衾一再对他夸大,本身必然要重生他,乃是一种执念……这执念中是否又掺杂着对好处和局势的考量?
月沧澜“哈哈”笑了起来:“那琉璃镜在我手上时也不甚听话,现在既然已经认了顾真报酬主,顾真人又是青帝再世,我再傲慢高傲,也未想过能从顾真人身大将之夺回。”
待送走了月沧澜,他就望着路铭心又微浅笑了笑:“心儿,你不必对邪尊如此剑拔弩张,他这些年来听任你在魔修中生长权势,只怕对你也确切留着几分情面。”
路铭心倒是嘲笑了声:“你伤了师尊就是伤了我!”
顾清岚笑着不再同他答话,他就又要了下扇子,转向了路铭心:“心儿,不管你信不信,当年害死你娘,追杀你的人,并不是我。”
路铭心冷哼了声:“我爹说月家除了我娘以外,没有一个好人。”
能够已有人猜到了他同青帝有甚么干系,但几百年畴昔,道修对青帝害怕不减,兼之年长一些的修士,都晓得当年道修如何孤负青帝,以是即便猜到,却也没甚么人敢将之捅破,只是胡胡说些含沙射影之词。
顾清岚也晓得同月沧澜如许的人讲事理,只怕是永久也讲不通,听了也只微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