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也不客气：“真人在那媚妖处问到了甚么没有？”
袅袅吓得乱抖，恨不得现在就从这具驱壳中逃出，钻入窗缝逃之夭夭，但却并不敢，只能不竭叩首：“对，对，剑尊饶命……奴家确是走了眼，那位真人神通高超，奴家千万不敌。”
他们两人没用法力，一招一式，只是纯粹的剑招。
她说着，又忙补了一句：“那位真人还带着把红色长剑，只是并未出鞘，奴家也未曾看细心。”
莫祁这般落魄，落脚之处当然不会好到那里，他连堆栈都住不起，就寻了个城中无人居住的陈旧院落，略加清算弄出来一间配房。
白衣人长剑并未出鞘，仅仅以手指捏出一个剑决，呛然一声，将那刺来的长剑弹开。
莫祁用心调息，将体内灵力运转七周天，再次睁目时已是天气渐曙。
莫祁吃了一惊：“真人是说杜兄？”
顾清岚被他拉去的时候，还见到院落中飘着的一只怨灵，穿戴打了补丁的墨客袍，幽幽地看着他们。
通体纯白的长剑如同白虹，在这麋集的剑雨中涓滴不落下风，常常以极其精美的招式反胜一筹。
她本就绝丽，更兼眉心一点朱砂，衬得容色如初升朝阳，夺目非常。
若不是如此，哪怕他躯体复活，也只会被孤魂野鬼夺舍重生。
顾清岚看他啰嗦，就轻咳了一声，问起闲事：“其间媚妖已除，莫道友为何还在襄城逗留？”
既逢故交，又被认出来源，顾清岚就取下头上的斗笠，以真脸孔示人：“莫道友过谦，当年月渡山的月望新秀，初入论剑大会，就以乘风剑法位居试剑前三，我又如何会忘？”
此时，本应远在云泽山上的那位威名赫赫的明心剑尊，却坐在扶云轩的内室中，望着蒲伏在本身脚下不住颤栗的那只媚妖。
就在此时，在重重设想之下，他被污勾搭魔修，月渡山也将他逐出门墙。
这天魔残片，道修这边几近无人提及，就连魔修中，对它的传闻也是穿凿附会居多，可托极少。
她命在瞬息，还是没忘了媚妖本能，对那白衣人大加赞美：“奴家本觉得他不笑时已是绝顶的都雅，没想到他笑起来连冰雪都要化成了春水……”
对方手腕高超，又做得滴水不漏，但二十多年来，他也并不是一无所得，比如当年谗谄他的那人，不但是关键他身败名裂，更要紧的，是图谋他手中偶得的一片残页。
顾清岚微摇了点头：“我对他说，诗文由心自证，别人何必明白？至于阿谁棋局，确切精美，我花了三个时候，方才破了。”
袅袅吓得气也不敢喘，更加不敢像对男人那样，做出甚么楚楚不幸之态祈求朝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
顾清岚却并没有在床上打坐，而是坐在院落中的石桌石凳处，手中持着一只红色的棋子。
在二十多年前，道修和魔修有一场大战，涉及三大宗门和数个世家，战事连绵数载，当时正逢莫祁金丹大成，在道魔之战中屡立奇功，名誉职位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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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视草芥：“杀了你倒是不吃力量，但若真是那人，就这么杀了你，他不晓得会不会同我啰嗦。”
话已至此，顾清岚没法再推委，只能微微点头：“多有叨扰。”
顾清岚也不接话，仅是微勾了下唇角，咳了一声用丝帕按住唇角，吐了口血出来。
莫祁知他已经应允下来，心中一喜，紧握住了他的手：“真人死而复活，实乃现下困局之莫大机遇，我必当竭尽尽力，死而后已，护真人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