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真身感染魔气,只需运功遣散便可,但那具傀儡身材却本就是由灵草强塑而成,不是真正血肉之躯,感染魔气只要溃败一途。
他不知该如何压服长老们,停止召开试炼大会,也担忧路铭心,思前想后,只得去找了李靳,假托他记名弟子,前去独首山内照顾路铭心,再设法探出本相。
樊昭璟看着他:“莫非掌门师兄当时以为我可托?”
他边说边又冷冷一笑:“青帝以后,道修五百年来,再无一人能渡劫飞升,恰是你们的报应!”
李靳在他金丹初成时就和他了解,一眼认出云风就是他幼年时的面貌,自不生疑,利落承诺。
厥后他师尊陨落,改由他师兄向宜真人照顾于他,还是极力保护这个奥妙。
李靳在旁沉声说:“青池山确切恰是在围歼青帝一战中位居首功,才气成为道修之首,有这五百年基业。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抛下身家性命,互助顾师弟。”
但那次独首山之行,还是有太多事情脱出了他们的预感,比方地魔竟说他是青帝,并趁乱将魔气注入那具傀儡身材。
向宜真人用云泽山的秘法傀儡塑体之术,遵循他当时面貌塑出*,将他的木系灵根抽出,埋没在傀儡人中。
兰残靠在她怀里,一脸心对劲足到随时能够飞升的神采,微勾了唇说:“我只是奉告她些道门里的肮脏事,好叫她别回青池山,就留在我身边。”
他只剩下冰系灵根还在本来的身材内,持续修炼结成金丹,公然是冰霜之色,并未被别人看破。
兰残诡秘地一笑:“那也无碍于你便是青帝血肉再塑之体。”
顾清岚却在这时走上前去,抬手一转,掌心收回清透的绿色光芒,罩在了兰残胸前。
顾清岚微抿了抿薄唇,对她笑了一笑:“我是。”
此时听他们都这么说,就问:“这个青帝是谁?为甚么你们都说我师尊就是他?”
傀儡崩坏后,木系灵根和灵魂一起回到他本来的身材内,却因感染了魔气,不但不复昔日纯粹强大,还不时需他用冰系灵力遣散魔气。
顾清岚弯了弯淡色的薄唇,笑了笑:“我并无身为青帝的影象。”
路铭心看着那道绿光,感受着内里透出来的纯澈非常却又熟谙的灵力,顿时红了眼眶。
若说三山宗门是因青帝之死才气成为现在的道修至尊,那么他们在场的每一人,师长前辈,也都曾手染鲜血、罪孽缠身,身为先人,他们每一人也都不能说问心无愧。
他一语落地,四周一片宁寂,在场诸人,除却他是魔修以外,其别人都是道修。
顾清岚无法搂住她的肩膀轻拍了拍,浅笑了笑:“无事。”
说此人本是个道修,五百多年前以金丹境地渡劫胜利,已成散仙之体,却并不飞升,反留在元齐大陆和魔修勾搭,为祸四方,众道修合力,将之斩杀在独首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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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昭璟也晓得本身说出的话会引发震惊,顿了顿才说:“掌门师兄不也是以为青池山无一人可全然信赖,才会孤成分开崇光殿,前来寻顾真人的吗?”
木系灵根最能感到万物生灵异变,藏在那具傀儡中的灵根又非常纯粹,更比浅显的木灵根敏感千百倍,他用那具身材感到到六合间真气流转生变,核心正在独首山。
樊昭璟抱着他,脸上神采虽还是严厉端方,目光却慌了,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说:“你还是回房歇着吧。”
如果冰系灵根,就是六合寒彻,洁白无瑕;如果木系灵根,就是东风化物,清润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