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如此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顾清岚也不知是气是笑,忍不住低声回道:“你是说谁害臊?”
莫祁猎奇心起,在旁问:“路师妹的亲生父亲莫非另有其人?莫不是甚么驰名头的魔修吧?”
顾清岚倒也没说甚么,只是睡到夜里,他感觉身边一团热火,待展开眼睛,就看到是路铭心不知如何从锦帘那边滚了过来,还紧紧扒在他身上。
路铭心将那件披风堆到他脚边,“哦”了声,瞅着他神采惨白,还俏俏地伸出了手,想去摸他的手试他体温。
顾清岚看她那模样,又岂会不知,轻咳了咳,微勾了下唇角:“如许也好,也许兰残手里那片,就和这三片相连。”
顾清岚淡看了她一眼,她就忙说:“师尊虽是冰系灵根不惧酷寒,但北境的千年冰雪非同平常,师尊身子又不好,我想还是有备无患。”
别人争得你死我活的天魔残片,到她这里,又是不值得顾清岚为之费心的琐事了。
顾清岚侧目看了看她,目光清寒,路铭心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抿了抿唇,对峙把手伸过来,轻握住他的手。
顾清岚淡看了看她,还是将手拿出来,不置一词。
路铭心明显没听过这件事,惊诧了半晌,眼中浮上痛心之极的神采:“师尊,当年因为我,你曾受过那么多苦吗?”
路之遥固然出家,但在云泽山上辈分不低,也算是顾清岚的师兄,顾清岚将她带回云泽山收为门徒,也属合法,无人反对。
燕丹城和月渡山已在元齐大陆之北,北境却更在极北之北。
她这么说倒也对,夜衾本就是纵横修真界的人物,乃至还一度一统魔修,成了魔修数千年独一的魔帝,若不是夜衾对升仙没甚么兴趣,他当年也早就飞升上界,不至于被围攻陨落。
路铭心法力高深,一夜没歇息,对她来讲底子不算甚么,现在也仍旧神采奕奕,还是守在内里,还帮他画了个结界,经心助他调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