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一来,顾清岚和路铭心的婚约就又被提了起来,他们两个如果真的结婚,顾家有顾丞相,另有新封的卫国公,路家却有两位将军,还手握兵权。
路铭心又忙抱住他腰,扑到他怀中看着他撒娇:“总归师尊也不是第一次跟我平辈啦……是不是嘛,云风师兄?”
这么一来,李靳君无戏言,下过的圣旨不成能再收归去,顾清岚真的自此就是元齐朝的头一名异姓王公,这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爵位。
这也不是顾清岚第一次被别人要供起来养着,他在云泽山上,凌虚就恨不得把他甚么也不做,每日被高高供着就好。
顾清岚在元齐大陆早见多了风华正茂气势很盛的女修,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是以不管是在一年交战之时,还是厥后顾清岚在宫中养病,路铭心随在他身侧不肯稍离,路之遥都没说过甚么,任他们二人朝夕相处,存得也还是拉拢的心机。
顾清岚忙将路铭心扯了起来,令她藏到本身身后躲开那一脚飞踹,笑了笑道:“路老将军莫急,心儿是同我打趣罢了。”
这一声“父亲大人”,不但轻飘飘没甚么重量,还犹带几分疑问,好似还不明白他为何发了这么大的火。
路之遐想罢,又看到路铭心紧抓着顾清岚衣袖,贴在他身侧的模样,也晓得这一对小恋人儿历经存亡灾害,恐怕还更情比金坚了一层,任是谁也拆不开了,就长叹了声,又望着路铭心摇了点头:“我这孽障……真是劳贤侄苦心……”
贵不成言不说,看李靳对他的宠任之态,前程更是不成限量,满朝文武谁也不晓得李靳会不会一个高兴,就将他真的封成了异姓王。
顾清岚又忙对他浅笑着安抚:“路老将军莫急,太后那边我自有体例交代……如果怕君王猜忌,我死而复活,本就筹算去官养身,不再理朝政事件,路老将军不需过于担忧。”
路之遥说的安成公主,乃是李靳的幼妹,本年才到及笄的年纪,顾清岚经常过夜宫中,倒也记得见过她几次,印象中她身量还小,性子极其温馨羞怯。
自古以来臣子最忌讳的,乃是功高震主,文臣和武未来往过密,常常也会犯了君主大忌,当年路铭心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并未有军功官位加身,顾清岚也只是个幼年的翰林,他们二人结婚还可算说得畴昔。
路之遥说完了这些,还又带些难堪地开口又说:“贤侄,我也听到了宫中传出的一些风声,说道太后她白叟家,成心将安成公主下嫁给贤侄……如果如此,对贤侄来讲,倒也不失为是个良策。”
路铭心也想起来在这个大千天下的人面前,不能提起元齐大陆的事,就清清嗓子:“父亲大人,我和师……清岚哥哥是定然要在一起的,你若分歧意,那就干脆打死我算了。”
北齐朝不比南朝繁文缛节,太后又同李靳一样,一贯是个颐指气使的性子,也没废话,就叫身后内侍捧出了一只紫金托盘。
路之遥看自家女儿对他那昂首帖耳、唯命是从的模样,天然又是一阵胸闷,望着顾清岚抱怨:“贤侄,我膝下只要这一个孽障,她又如此不争气……如果当年陛下赐婚,她没跑走,你们二人已经结婚,现在统统好说。可现下时移世易,哪怕我故意叫你二人结婚,也顾虑颇多……”
顾清岚陪他一起坐了,又命路铭心出去泡茶,先把她支开。
路之遥天然并不是对顾清岚不满,如他亲口所说普通,若他们二人当年就已结婚,路之遥还会深感欣喜。
可坏就坏在顾清岚之前被以为身故后,李靳哀思之下连番对他加册封位,当时满朝文武没有进谏劝止,是因那不过是身后哀荣罢了,顾清岚又尚未结婚,无子无女,无人秉承他那爵位,封得再高也没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