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赶紧冒死点头,又侧头去亲他指尖,轻声说:“未几的,心儿想听师尊说话,师尊多说些给心儿听。”
另有一层,当然他们被困在这里无所事事,李靳也很想瞧瞧顾清岚穿上喜服迎娶路铭心是个甚么模样罢了。
顾清岚听出她难过,也还是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她浅笑了笑:“无事,我也想多陪下心儿,不过不闭关倒是不可……”
她这个对付之词,连醉酒的顾清岚都哄不住,他还是轻叹了声,低低隧道:“明日你们定然不肯再叫我喝酒了……我晓得的……”
路铭心看着他阴测测隧道:“你还想对他做些甚么?”
现在顾清岚就这么悄悄淡淡地说了出来,她听着却要比听到任何声音都更惊心动魄。
他说着看路铭心还是满脸慎重,就又道:“何况我们现在身处在俗世当中,若分歧你师尊结婚,你二人每日这般靠近,也有很多费事。等你们成了亲,你就算日日和你师尊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做些双修之事,也不是顺理成章?”
顾清岚却还是点头,低声道:“是我从未养过女娃,没能照顾你心机,又经常闭关……”
路铭心见他不肯去睡,又心中猎奇,就问他:“师尊既然有酒瘾,为安在云泽山上时又甚少喝酒呢?”
但正因他说话更慢了些,声线也因醉意没了昔日那清冷意味,倒是柔如烟水般的暖和熨帖,听起来更让民气旌神摇了几分。
不多少脆让他们结婚算了,归正这两人之间,离结婚也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罢了。
顾清岚轻摇了点头,还是看着她微浅笑了笑:“无妨,只是当时我偶尔会想到……若如许下去,我或许不能再见心儿几面,就要传你衣钵……也不知你接了传承后,会不会怪我实在教你太少……”
路铭心当年在连续得知了顾清岚如何为她筹算的过后,也曾在心中悄悄想过他会不会为了她连性命修为都不顾及。厥后李靳说她不需亲身脱手,只需再等几年便可担当寒疏峰主,她听在耳中,只觉神魂欲碎,却不敢细想。
顾清岚就算喝醉了,也仍不是在理取闹的人,见她不肯去,也不勉强,只是轻合了双目又侧过甚微蹙了眉,仿佛无穷难过般轻叹了声。
顾清岚却望着她又悄悄笑了一笑:“若不闭关,那些衰弱之态要被你看到……那却不成……”
李靳连连点头,赞她孺子可教:“试想我们六人不说,待归去后,又有何人晓得你已经同你师尊成过亲了?”
路铭心又在他唇角轻吻了几下,她本来看他这般和顺如水,同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心痒难耐得很,听他说了这么几句后,却只愿抱着他,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圣旨一下,倒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后宫的太后看到敬爱的小女安成公主,克日跟李靳总派过来的阿谁燕姓太医眉来眼去,更是气得要摔杯子。
顾清岚却又摇了点头,似是想到了甚么,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唇边眼梢,净是暖和:“你小时敬爱灵巧得紧……不能算作辛苦。”
路铭心木然地看了看他:“舍不得睡,又干不了甚么,只能熬着。”
路铭心听到这里,才有些恍然大悟:“李师伯的意义是说,在这个大千天下中,我能够同师尊结婚,但回到元齐大陆后,我们却仍可以是师徒?”
顾清岚即使醉得昏沉,却还是看出了她的非常,忙微带猜疑地蹙了眉,抬手去将她的脸捧着轻扳了起来。
将要嫁女的功劳老将路之遥,却在某日酣醉后,哭着拽住自家的老管家,说总算给女儿找了个能整治得了她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