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也点头:“我初时听着另有几分不信,但出了皇宫一起赶来,却不得不越来越信。这一起上城池村庄仿佛,百姓将士俱有,井然有序……实在也不像是幻影。”
路铭心也忙说:“我天然是心疼师尊的,可你身为帝王,也不爱惜下臣子的名声,就这么任人曲解鄙夷他,岂不也是渎职?”
他又问了下带兵的将领是谁,就问到了大将军是莫祁,另有个女将是路铭心。
李靳讲这些时也并没有让跟在他身后的卫禀避开,还是当着他的面说了个一清二楚。
顾清岚也苦笑了声:“我倒是读了很多兵法,不过也是纸上谈兵,不知可否应用……”
那镜灵化作顾清岚的模样,李靳也差点没认出来,还要扑上去抱住喊“顾师弟”。
那行军之方,原主一贯先是零零散散记下来,再同一归整,调配细节,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每次军中出阵,都需他几次推演精算,如此天然甚为费事。
顾清岚听到这里微顿了顿:“不过我现下却较信他同李师兄的说辞……哪怕再短长的幻魔,也没法造出如此详确多变的幻景。”
李靳点了点头,又道:“治国之策我倒是懂那么一些,不算完整摸不着脑筋,不过这兵法之道,我倒是未曾精研过,不知顾师弟是否精通?”
李靳又叹了口气:“公然这琉璃镜却比甚么幻魔都难对于多了……”
路铭心也一声不吭地陪了他这么久,看他神采更加惨白了一些,还担忧地靠过来讲:“师尊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一歇?”
这里的原主本年也不过二十四岁,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虽说心疾无药可医,但若悉心保养,也不至于几近要到油尽灯枯的境地。
李靳还是抱着他不放手,还把他又用力往怀中按了一按,直到被他抬手微微推拒,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好师弟,你又清癯了些,真叫我心疼。”
路铭心一向在旁看着他们,这时候也不知是不是记恨李靳抱着她师尊不放手,俄然插嘴道:“我看过这里原主的影象,她对峙不受赐婚,是因为有传闻,说顾大人自从被钦点状元后,天子经常以体恤他体弱为名,将他过夜在宫中。
顾清岚在表情中见到镜灵时,他可未曾说过这些。
李靳听到这里也感觉难堪,忙道:“这些我都问过卫禀和内侍,将顾师弟过夜宫中,确是因他素故意疾老是病着,宫中的太医甚么的,吃穿用度也都好些。你不知顾盛的阿谁后妻夫人,常日里有多虐待顾师弟!”
顾清岚没赶她出去,只是又叹了声:“你不作声就好。”
顾清岚看他们争来争去,清楚是将本身也代入此中,扮演这个大千天下中的“李靳”和“路铭心”扮演得不亦乐乎。
莫祁和卫禀分开后,顾清岚沉吟了半晌,昂首看着李靳道:“为今之计,我们还是临时听信镜灵的说法,在这里助北齐同一天下,我也极力试着冲破心魔。”
顾清岚点头:“镜灵却也并没有言明这里是幻景,只是我初来时以为这里是虚幻之境,他只是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罢了。”
顾清岚听完李靳的话后,也天然将镜灵同本身讲过的那些话也说了出来供大师参详。
他不由昂首按了按额头,叹了口气:“你们若要争论,可去房外渐渐争,我另有些行军战略要写,就不作陪。”
路铭心还未发觉到不对,仍扳着指头在数:“结婚本就是凡修才可,我又向来没听过能够同本身师尊结婚,若要我跟师尊结婚,我们需得先都从云泽山出家,师尊还要将我逐出师门……这如何能够!我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