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低声道:“前辈若不嫌弃,可随我和小徒去往云泽山,云泽待前来投奔的外门小宗,老是比青池刻薄些。”
青池山的这些小辈修士,却反倒一个个倨傲骄横得很。
温漓这么自作主张,何止是不把沈锦瑛放在眼里,的确把李靳都当作了个安排。
不去青池山,那就去投奔青池山同为三大宗门的云泽山,哪怕薛华真人和温漓再仇恨,也没法明着跟云泽山撕破脸皮。
更何况顾清岚提过那句他要收郭睿为徒后,路铭心就全然没了那种弄个敬爱小孩子做门徒玩玩的心机,一心防备郭睿来跟她抢师尊。
七修子这几句话已经说得客气了,青池山数百年来的积弊,又岂是一句“年青修士”能道明的。
七修子点了点头,想起李靳身为青池山掌教,道修第一人,不但待他甚为客气,重新至尾前辈相称,还帮他将姜晔的尸首带出来,助他将昏倒的众位弟子唤醒。
七修子沉默很久,终是长叹一声,这一声感喟,也是带着半世的酸楚不甘,沧桑悲惨:“老朽无能,还望顾真人能提点互助一二。”
方才那么多青池山的修士聚在一起,也就阿谁最后扶走了温漓的年青女修,真的对哀鸿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其别人莫不是扳着脸,看都不屑看几眼这些凡人。
当年绝圣真人还在的时候,就不大能管到其他峰上的事,李靳做了掌教后,也还是有为而治,一如旧观。
他想着心生感慨,长叹了声:“李道尊自是古道热肠、侠义仁心,只是这些年青修士所做所为,却累他申明,叫他蒙羞。”
李靳不再看她,嘲笑了声,对身侧的沈锦瑛道:“你也学着一些,别我才不在了几天,就甚么不长眼的蠢东西,也敢爬到你头上来。”
李靳身为道尊事件繁多,此次帮了他们已是天大恩德,总不能日日照拂着他们,他和李靳之间,也并没有能让李靳惦记至此的友情。
他不晓得本身还需不需求再去青池山,就转头看着顾清岚道:“顾真人……这……”
这些事情昔日里李靳是不管的,他看不惯又如何?青池山数百年来都是这么做的,他一小我莫非就能改了?
顾清岚怎肯受他一礼,也俯身还了礼,道了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