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清岚就着她手啜了口茶,昂首看到了李靳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微勾了下唇,转头问原胤:“那么按着本来生所说,这位七修子前辈真的得了片天魔残片,却唯恐将有大祸来临,正瞒了动静,急着找甚么人脱手?”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顾清岚若再客气,那就不是客气,而是看不起他。
李靳“呵呵”笑了笑:“我记得这老道向来怕事,连试剑大会都推说门徒不济不派人插手,恐怕比武时刀剑不长眼,跟别家起了嫌隙。传闻这么多年来,还在山上种了几十亩地?每日里带着门徒们练功种田,倒也自给自足得很。”
道修里除却三大宗门以外,另有几十个小宗门,靠着祖辈留下来的心法,占个山头收些被大宗门遴选下来,资质浅显的门徒,不咸不淡地这么混着。
原胤笑着拱手对他拜了一拜:“寒林真人久闻不如一见,果然高深若仙。不是鄙人喜好绕圈子,而是若不先申明这些,就没法解释为何七修子要将世人梦寐以求的天魔残片拱手让人。”
他这么推委啰嗦,路铭心却没涓滴见怪之意,听完又“哼”了声,看他还站在那边就说:“你都说完了,还在这里干甚么,还不带我们去找七修子?莫非要我也泡杯茶给你喝?”
“那次我伤好后,他就不肯再回魔界了,说要看着我,免得我再把本身弄得遍体鳞伤。我说我不要医修在身边碍事,他说那他就做个我的部属,帮我刺探动静。
李靳听着摆了摆手:“我晓得千琮门甚么景况,你且说为何提他们?莫非七修子那老道撞了甚么大运,拿了一片天魔残片?”
李靳看他对路铭心的态度,实在不太像仅是个部属,趁着他在喝茶,低声问路铭心:“这个小医修,真是你的部属?”
被说了“老友”的原胤微微一笑,他边幅清俊,又修得是暖和济世的木灵根,这么一笑,不知为何很有几分昔日云风的味道。
此人也真算是小我才,身为一个魔修,拍起李靳马屁来倒也得心应手、毫不含混。
长此以往,天然是强者越强,弱者越弱,这个千琮门本来就没强大过,还不巧跟林氏比邻,天然日子更加难过很多。
路铭心“哼”了声:“既然这么简朴,你本身拿了送给我们便是,还叫我过来。”
顾清岚抬眼对她笑了一笑:“本来如此,本来生博采道魔两家医术之长,我不必然另有甚么能够指导他。”
不管是尘寰偶尔呈现的修真苗子,还是一些小宗门略有所成的修士,无不想尽体例往三宗门里钻。
原胤说着,又略带诡秘地笑了一笑:“不过七修子进献天魔残片之时,至公子也在一旁听了,过后却没憋住,向我抱怨了几句。说是既然无人晓得,七修子拿着也是拿着,不如我们也拿着,也许到危急关头,还可拿来保命。”
这那里还是部属?这清楚是原小哥一片痴心错付,这里头的情义,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了吧?
这不林氏的天魔残片还没到手,原胤就已经把这几尊大神都请了过来。
他跟原胤说着,路铭心还全然没发觉到里头的火药味普通,在旁一脸高兴:“师尊如果还看他还算扎眼,那就太好了,原胤老爱说他是我部属,不过我却总感觉他是我的一个老友。”
他问起来,路铭心当然知无不言:“我先前去魔界找汲怀生报仇的时候,原胤他正在汲怀生的药王谷学艺,被汲怀生欺负折磨得不轻,我将他救了出来。厥后我又去魔界,被月沧澜暗害受了点伤,原胤就救了我,带我逃出魔界治伤。
林至公子比起来林家主,也还是天真了很多,七修子拿着这片天魔残片临时还无人晓得,却并不代表林氏拿了也无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