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亦行这才又想起来顾清岚本就有伤,还替本身止血,又看到他神采惨白如雪,实在比本身的气色还要差上几分,忙说:“还是顾师弟的伤要紧,顾师弟为我府上的事受累如此,愚兄真是过意不去。”
燕夕鹤却狠狠哭了一场后,就一抹眼泪爬起来,先是将水阁中见到内幕的一干侍从客卿聚起来,以雷霆手腕震慑了一番,令他们对外众口一词,说楚婉是为了对于幻魔,身先士卒而死。
火焰中传来凄厉嘶喊,那道被包裹在火中的身影,也随之扭曲变形,痛苦挣扎。
燕夕鸿轻叹了声:“我就算猜到,也不会放出幻魔反叛的动静,更不会将路铭心那杀星特地请过来……毕竟身为人子……”
顾清岚轻叹了声:“燕师兄的伤口处另有魔气,需求驱除,只是我并无余力互助,还是请府上的医修快些诊治才好。”
燕夕鹤仿佛是呆愣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本身母亲已经消逝在了那道火光中,踉跄一步跪在地上,痛哭出声:“母亲!母亲!”
楚婉这一抓,却和先前那徒具阵容的一剑分歧,真正狠烈非常,已不能算是道修招式。
燕亦行好似还没缓过神来,鲜血自他肩头的伤口中不竭涌出,将他的半边衣衫都染红,他也似毫无知觉,只是愣愣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喃喃说:“婉儿……”
跟着她的声音,红到近乎妖异的朱红色火焰,自业魂中燃起,顷刻间将楚婉通身裹住。
路铭心刚杀了幻魔,出尽了风头,在师尊面前好好表示了一番,又如何肯放过这个别贴入微的机遇,忙凑过来要去搀扶顾清岚:“是徒儿不济,杀个魔物还要师尊脱手互助,师尊身子不好,我来扶师尊坐下。”
在楚婉和幻魔一异化为飞灰之时,业魂尽收红光,在空中夸耀般一晃,飞回到路铭心背后的剑鞘中。
这一节燕亦行又岂会不知?只是他神采惨白,早已失魂落魄,也就沉默很久,默许了顾清岚的说法:“都怪我误她毕生,令她入了歧途……”
燕氏天然还是要将楚婉风景大葬,却不能真的把那堆灰埋了,只弄了些楚婉昔日所用衣物器具等等放在棺材里。
燕夕鹤勾起唇笑了笑,他们兄弟二人差了四岁,边幅却生得非常类似,一样面如冠玉,儒雅俊美,燕夕鹤比燕夕鸿还更多了几分风骚意态,微浅笑起来,更是和顺可亲:“哥哥既然下不去这个手,由我这个做弟弟的代庖,又有甚么不好?”
若这事情只被他们燕氏发明,说不准还能瞒天过海,暗里措置伏贴,保住楚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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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燕亦行无神的双目,还又补上一句:“待燕师兄伤好些,我也答复了功力,倒是能够再来府上拜访,陪燕师兄论剑。”
他挡在楚婉身前,对路铭心微微拱手:“路剑尊,内人这几日精力不济,多有失态,我定会好好安抚她,还请路剑尊不要同她计算。”
燕亦行就在燕夕鸿身侧,天然也闻声了,他虽对这个小妾没如何上心,也不如楚婉的结发之情深厚,但一日内两个夫人都身亡,也还是又愣了一下,却很快晃过神来,还是看着顾清岚:“顾师弟莫要管我,快去坐下调息,若顾师弟出了事,我如何对云泽山交代。”
燕亦行还是神采怔忪着,听着就接口说:“顾师弟到了燕丹城,不如就住在愚兄府上,这里也算清净,无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