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恰是郑忠勋。那曰他回到营寨,天然不敢将究竟禀告韩柳青,如果韩柳青晓得他曾将府邸地点奉告了沈琢玉,他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沈琢玉傲然回身,神采酷寒砭骨,忽地足尖一挑,接住一杆长枪,徐行向着世人行去。
战马失了前蹄,均将骑手颠下身去,沈琢玉顺手捡起兵器,呼呼掷出,所过之处,热血飞洒,死伤不计。
十余名骑手疾刺而来,沈琢玉不退反进,身子几近贴地奔行,长枪纷繁刺空。
郑忠勋吓得魂不附体,就势滚落,翻上就近的马匹,大声叫道:“全部反击!”
沈琢玉放声吼怒,穿入马群当中,却见劈面砍来数把长刀,当下借势跪倒,滑行了一丈多远。双手分向两侧抓去,五指扣住马腿,劲道所至,骨折筋断。
郑忠勋见势不妙,暗道一声:“逃命要紧!”提起马缰,直向林子深处驰去。
战马仰天悲嘶,前胸正中一拳,顷刻现出凹坑。
铁蹄不包涵面,近处的一骑已然挺抢刺来,沈琢玉眼眶含泪,冲天一声吼怒,不知哪来的力量,竟将那枪头一把扣住。
马队齐齐后退,数十人的气势,已被他一人完整压住。
大队马队呼喝而至,沈琢玉凝目瞧去,想在混乱中寻到了郑忠勋的踪迹。
继而高喝一声:“杀!!!”滔天的力道倾泻而出,骑手双手白骨刺出,竟被生生弹飞,又将身后一人撞上马去,二人落入马群,瞬息就被踏成了烂泥。
“别哭……”看她抽泣,沈琢玉只是说了两字,但是话未吐尽,眼泪亦是泉涌而出。
直到马队们再也见不到踪迹,忽听远处传来呼喊,“小施主――”
沈琢玉大呼一声:“纳命来!”顺手卷起一支长矛,抖擞余力,嗖地射出。
苏采萧泪水如雨,顺颊而下,红唇直颤,欲说又止。
他说话之时,沈琢玉一眼都没瞧他,只是悄悄地搂着苏采萧,眉间深锁不解,似在狠恶挣扎。
“喂!老子跟你说话!你是聋子吗!”说罢大笑不止,长枪颤栗,少年的尸身亦是跟着闲逛,鲜血如雨滴落,可少年软软地耷拉着,再不会有任何知觉。
苏采萧哭的更凶,忽地用力咬住嘴唇,鲜血顷刻溢出,颤声道:“求你了……一个也别放过……”
可兵士们艹起枪戟,齐向上方挥去,沈琢玉真气强提,在马首之上悄悄一点,从兵刃之上翻了畴昔。
战马不如他脚步活络,一击不中,再想追逐,已是掉头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