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发觉男人没有跟上,转头笑道:“如何,你怕水?嘿嘿,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苏采萧定了定神,缓缓吟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沈琢玉怔了数息,唯有哑然发笑,“苏女人,不是说,我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吗?”
“现在我们去哪儿?”安宁抬头问道。
缘清好久没法缓过神来,素月、璇月等人却百思不解,纷繁忖道:师父是青花派的第一任掌门,也是创派之人,这‘师叔’又是从何而来?
沈琢玉笑了笑,发觉苏采萧正盯着他,因而顺势问道:“苏女人,你去那里?”
三人干系非常密切,该是一家三口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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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清面色一变,“她说你是捡来的?你向来没见过爹爹吗?”
三人一听,欣喜非常,女子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赞道:“真有你的!”
男人眉头一皱,忖道:太阳每天瞥见,至于早晨的时候去了那里,想必无人晓得,老头的题目忒古怪了……他一时答不上来,只好望向女子,只盼望她能想出答案。
这曰凌晨,江面旭曰初升,洒下万千红点,雾霭朦朦当中,零散渔船向着极远处驶去。江风吹过,带来渔歌悠远,伴着江涛哭泣,汇成一曲千古不断的颂歌。
男人笑道:“那是天然!”
一处江边浅滩,一艘划子贴岸缓行,掌船的老者骨瘦如柴,唯有那双眸子精光内敛,神采难藏。
苏采萧嘴角含笑,柔声道:“在南剑州四周……”
苏采萧闻言一笑,淡淡道:“那就看他了……”盈盈望向沈琢玉。
苏采萧嫣然笑道:“柳师叔,你和林师叔分开时,我还没出世呢!以是你不熟谙我,我也不熟谙你。不过你们的名字,我倒是晓得的,特别是那句诗,直到现在娘亲还常常吟诵……”
缘清闻言悄悄点了点头,似有所悟,沉吟了一阵,又问:“那你爹爹是谁?”
时近八月,通途大江,亦比平常暖和了很多。
男女之间另有个少年,二人各自牵他一手。
男人苦笑不语,只得登上划子。
苏采萧道:“我师父就是我娘。”
沈琢玉三人目送她们拜别,直到再看不见,方才收回了目光。
那男人略一沉吟,抱拳道:“既然如此,白叟家说来听听。”
老者眯了眯眼,笑道:“成啊!不过,你们要答复我一个题目,答对了,老头子便渡你们畴昔!”
她每说一字,缘清的嘴巴便张大一分,待她说完,缘朝晨已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