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船舱，赵锦之有些不解地轻声问：“既然都赚了这么多黑心钱，那盐号为甚么还会有那么大亏空呢？”
“我如何能够晓得钥匙在哪。”谢肃肃皱眉道。
燕然晃着赵锦之的手，说道：“本年梅雨时候长，天灾使得产盐不敷。产盐不敷卖的钱就少，算上贩私所得的黑钱，至今积存下来的也就三百万两。并且还被预付了一笔五百万两的开消，这么一来账面上可不就亏空了二百万两白银。预付给了一个身份显赫之人。”说着，燕然神奥秘秘地看了看赵锦之，“你猜预付给了谁？”
“哎哟，燕老板如何有空亲身过来督察？”郭老板是天广盐号下做了十几年的盐商，为人油滑得很。
公然谢仕清给肃肃的锦囊中躺着一把精彩的铜钥匙，燕然将它插^入锁眼，悄悄一转，便“咔哒”一声开了锁。
“转亏为盈？还不能脱期捐输的时候？我父亲……真是这么说的？”赵锦之与燕然一同走在芙蓉铺的盐场边，满脸不解地问道，“可你明显都与他说盐号内部有那么大的缝隙了呀。”
燕然抬手打断了郭老板拍着胸脯打的包票：“且不说这个，你这船上好说也有三四百斤，可前天报给我的却只要两百斤。我就不问你其他的盐去处那边了，你内心明白。”
燕然没辙了，不过本就没抱多大的但愿，还不若直接将锁一锤子敲了来得便利。
赵锦之耐着性子持续问：“那都花哪儿了呀？”
本来天广盐号在朝廷眼中一向都是棵摇钱树，此时这棵摇钱树却俄然被奉告结不了果子了。
说着，谢肃肃把一向跟着朱笙的椿年喊了出去照看，本身则让燕然跟着一同回了本身房间。
燕然点点头，拿个颀长的漏管往封好的盐袋中一插，海盐便簌簌地落入此中。燕然默不出声地在指尖搓了搓，又往郭老板所说的二等盐的盐袋中取了一些。
“是四王爷？”赵锦之倒吸一口气。
“她本能够对你置之不睬，让你心中仍存着念想，正如她对其他统统喜好她的人一样。不过她怕你持续犯傻，便干脆用最残暴的体例让你憬悟，她心疼你，不过只是把你当作一个值得心疼的傻孩子。”
见到燕然亲身前来，坐在船头太师椅上悠然晒太阳的郭老板浑身一惊，忙赔笑着从船头颠着一身肥膘从船头一溜小跑过来。
正筹办分开，谢肃肃俄然喊住了燕然：“你等等，一两个月前，爹还在病中，我前去看望他的时候，他曾经暗中塞给我一个锦囊。当时我急着出去找安陵赴约，便顺手收了锦囊，转头就把这事忘了。”
燕然抚着账册，悄悄叹了口气，权钱是好东西，可偶然候，却又能害性命、散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