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情不自禁的一声轻吟。
金花婆婆一分开青阳的身材,便恨恨地骂将出口:“我,我定然杀你!”
“唉……”李锦苏走了过来,将金花婆婆提开,白了青阳一眼。
金花婆婆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哑奴,媚眼笑道:“小阿尼啊,需知,他是你的阿爹啊,而你的师尊倒是你的阿娘。你说,这干系大不大?格格格……”
金花婆婆娇声大笑,是以牵动了体内伤势,吐了一口血,她却不管不顾,双手反撑,强行坐起家来,目光四下一寻,在人群中找到了特兰阿尼,微微一笑:“小阿尼,你可知,这哑奴是何人?”
青阳心头一惊,这声音极其奇特,恰是那株万载古树统统。
特兰阿尼道:“这,这与我何干?”
若木神尊……
“是何宝贝?”
“玄苍,适可而止吧。”
“你之道?”
金花婆婆却不惧,笑容盈盈隧道:“小阿尼,你的这位御兰大叔,他并非别人,倒是我与你师尊的大师兄呢。想当年,我们四人同为惊花师尊门下,师尊生性凉浅,大劫到临之时,便想让我们替她挡灾。幸亏,大师兄背戈一击,要不然这个世上早已没了我们。当然,也就没有你。”
金花婆婆千万没有想到这俩人竟然会对她背后脱手,一时不慎,竟然让二人偷袭得逞,不但硬扛了獠牙青尸数击,且被那哑奴一拳砸在背后,顿时“噗”出一口血,身形摇了两下,向下栽落。
俩人你来我往,战作一处。争锋相对,势同水火。
“啪”的一声响。
“姐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么?”
“嘶……”
李锦苏气味已泄,悠悠坠落在台上,奔上前去将小青侯扶起来,细细一探查,倒是松了口气,小丫头性命无碍,仅仅是晕畴昔了。抬开端来,向天上看去,唯见金、青二色交叉争雄,直把半个天空也映得仿佛霓虹,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终是银牙一咬,再度飞身而起。
金花婆婆将将被人偷袭,再遭他肆意嘲笑,顿时怒不成遏,只觉青阳那笑着的模样可爱致极,而他那一皱一皱的鼻子更是讨厌非常,当下,一口便向青阳的鼻子咬去。
卜羲玄苍是金花婆婆的苗名,因苗人尊崇她们犹若神明,无人敢直呼其名。百年来,金花婆婆几近已经忘了本身本来的名字,此时乍闻之下,不由一愣,顿步于空,答道:“我道不成违,我之道,乃情乃极乃我,此时若不杀他,必将埋祸于心,终有一日也将是以泯没于道!”
现在,她身受重伤,但却由此而生一种娇柔,便见她身上的血迹犹若朵朵血莲盛开,被那金袍一衬,妖艳无边。而她却在那袍中悄悄颤抖,雪嫩的长腿、小巧的金鞋也在微微颤栗,仿佛不堪痛苦。殊不知,如此一来,更令民气头狂跳、遐思连连。真真一个美人,莫论喜、怒、忧、思、悲、恐、惊,无一不令人怜,无一不恰到妙处。
老鸠婆,竟然想咬我!
李锦苏坠落台上,将青阳与小青侯并排放在一起,昂首迎视着天上的金花婆婆、白玉京、以及那低头不语的哑奴,冷声道:“李锦苏不知你们苗人的道,也听不懂你所谓的乃情乃极乃我,但我却知,现在,你不过是为逞私心罢了。即使,你自擅高傲,妄觉得天下间唯有你一人,但以你如许的道,迟早一日身故道消!”
一时候,俩人模样奇特非常。
“碰!”
“老子不怕你!”
拳头如山,鬼影肆掠。
小青侯躺在身边,胸口一起一伏。小黑妞跪在夏侯云衣身边,正将他扶起来,斜抱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