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澜,湖面荡起片片波纹,湖怪阿璃驮着一张面庞向白玉大道靠去。
青剑如影,光芒爆涨。
却于此时,一声轻微冷哼响起。
经此一来,金花婆婆心有顾忌,李锦苏一心发狠,那金丝网倒是被青煌剑斩得松了一松,青阳趁此机遇,一声大吼:“老鸠婆,纳命来!”便见他发眉须张,身上青光更盛,将那酒葫芦悬于胸前,双手一搓。
不过眨眼间,诸方已战作一气,金魑子瞅得个空档,切近了青阳,劝他从速分开。经这一提示,青阳猛地回过神来,但见四周都在厮杀,而李锦苏也不知去处,心想:‘莫非她迷途知返,离谷寻小青侯去了?嗯,如此一来,我且再拖些时候。’当下,一挥酒葫芦将金魑子格开,嘴里却道:“你这厮鸟,且吃我一爪!”
“多谢。”
金花婆婆指尖挑出一道金丝,直奔青阳的面门。青阳身子打横一斜,想要揉身避过金丝,谁知那金丝竟又绕了个圈,翻至他的头顶,凝成一枚金针,从上往下直贯。
李锦苏定定的凝睇着金花婆婆,柳眉越锁越紧,突地说道:“他不能死。”
想到这里,血花婆婆心头蓦地一跳,千丝万缕融汇于一处,转头便喝:“哑奴安在?”
“嗖!”
青阳朝着她洒然一笑,心中却自知难敌,但若无人拖住金花婆婆,她们又岂能安然退入殿内?心想:‘阿尼待我交谊深厚,现在她身陷危局,我又怎能坐视不管?罢了,罢了,老鸠婆你要杀我,我便与你同归于尽!’心头一发狠,胸中凭生一股神力,拍了拍胸口,纵身飞上。
青阳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酒葫芦。
特兰阿尼一向举目望天,听得她的喝声,竟骇了一跳,下认识的便答:“本日未见御兰大叔。”
青阳见壶中迸剑,神情略微一呆,但在这存亡倏关之时,也来未几想,见金束斩来,立马将那酒葫芦又是蓦地一振。
便在此时,青阳一声吼怒,竟于千均一发之际,扬起酒葫芦,照着那金针便是一拍。
“嘿嘿……”
“是你……”
两条人影被抖落在台上,一大一小,恰是那本已拜别的小青侯与夏侯云衣。两人落地后便一动不动,存亡未知,那挟裹着他们前来的人,倒是每日给青阳送酒的哑奴。
青剑脱壶而出,与金针两厢一触,虽有不敌,却终是险之又险的将金针抵住。
“去。”
话尚未落脚,便见头顶金光如海,蓦地一爆,血花婆婆从天直坠。
“格格,姐姐,你公然只余五蛊,如何斗得过我?”
青阳二话不说,十指一阵乱掐,那三柄青剑上的光芒愈来愈烈,且颤抖不休,而他的神采却越来越糟,直若重金布紫,双眼更是通红胜血。
血花婆婆目睹情势岌岌可危,而那白玉京自打擒了银花婆婆,便一向铤立于虚空,仿佛劈面前所见的乱战不问不闻,她心中不由得暗想:‘昨夜我本欲将赤血迷香蛊炼化,不想却有人暗中偷袭,使我功败垂成。现在看来,定是这白玉京无疑,而那血眼妖也顺势反叛,竟然一举使我失得赭镰、丹蚁二蛊,不然,金花如何胜得过我?可那偷袭之人如果白玉京,他如何避过我以心蛊所伏的七星耀月阵?此阵唯我以外,无人晓得……’再转念一想,心头突地一明:‘莫非,这是一个连环局?’
“大蜜斯。”
李锦苏。
璇即,青阳将手一分,那一圈青光静幕刹时化为三柄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