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很多言!”
“痒。”
目睹那玉肌子便要自戕,金花婆婆却冷冷一喝,淡然道:“玉肌子,你尚未尽败,何需现下便死!待你败了,再死不迟!”
那人面火蛛趴在青阳鼻子上,它的眼睛恰好对着青阳的眼睛,偏生它也不吐毒,只是在青阳的鼻子上爬来爬去,青阳心头如同成千上万只蜘蛛滚来滚去,奇痒非常,现下见她又要在本身的舌头上放蚂蚁,顿时扛不住了。
特兰阿尼的尾指顿在青阳的舌头前,叹道:“唉,你连死也不怕,还怕痒么?”
这时,特兰阿尼悄悄将银针一搁,站起家来,抹了下额角,叹道:“唉,玉肌子,你蛊术不精却妄自逞能,现在又害一人牲命。现下,你可知,这除蛊之难?又可知,蛊道为何物?”
特兰阿尼本是想吓吓他,谁知他却如许问,她顿时一呆,没好气隧道:“都毒,张嘴!”
特兰阿尼轻声的说着,玩弄起那只黑蚂蚁来。
她举着银针,逆着光看了看,笑道:“这是血牡蛇,你莫看它小,但却极毒。如此一针毒液,如果投入井中,足可毒死一城的人。”
青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信口开河:“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早死与晚死……”
众目睽睽之下,便见满脸酒气的青阳站起了身,挺着胸膛飞上了台,一屁股坐在了特兰阿尼的劈面,伸手抢过她手中的银针,笑道:“昨日喝酒太多,正需尝点异味顺顺喉。【零↑九△小↓說△網】”说着,把针塞入嘴里,将针上的毒液舔了个干清干净。
青阳看着那蚂蚁在盘中转来转去,他的眼睛也跟着转个不休,一想到稍后要被这蚂蚁咬舌头,浑身蓦地一颤,顿时感觉麻痒难耐。
“嗯?”
“唉……”
玉肌子,除蛊失利。
“我未败,我未败……”
“嗯。”青阳定定的看着她。
“格格,看你今后还逞不逞强!”
青阳道:“休得胡言,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惧它这么个小不点!”
特兰阿尼却只以银针逗弄那只蚂蚁,使它在盘中爬来爬去,说道:“这是坟头蚁,食腐喜阴,毒性最是凶悍,但却等闲不出毒。现在,我以银针挑它,令它急不成耐,稍后咬你的舌头时,便会用力吐毒。再说了,我要等你体内的毒渐渐发作,从而再生几毒。如此一来,也好让大师晓得,我特兰阿尼的蛊术修为!”说着,又向那玉肌子看去。
台下,一应观众面色各别。万毒谷的女弟子当然是神情雀跃,而那银花婆婆与两名弟子则冷冷一哼。金花婆婆摇了点头,她又死了一个弟子,却不心疼,歪了下身子,两腿一错,换了个姿式,以左腿压右腿,看向台上的青阳与特兰阿尼。至于李锦苏,自打青阳下台,她便再未看那高台一眼。
谁知,见他这般模样,特兰阿尼却莞尔一笑,低下头去解他胸口的衣衫,边解边道:“你啊,皮厚得很,那有那么轻易死?”看着他胸口古铜色的肌肤,眸子迷了迷,又抬开端来,斜眼看他:“你真不怕死?”
“哇哇。”小黑妞嫌弃的躲开。
“休得胡来!”
而此时,那玉肌子也已为金魅子伏下了火火蛊毒,正绕着金魅子不断的打转,掌中的雪莲也时而化作雪花纷飞,落得金魅子一身;倏尔又奔出一窜窜火蚁,从金魅子的眼耳口鼻里钻进钻出,直把那金魅子折腾得死去活来。
玉肌子一叠连声,疾疾向金花婆婆看去,只见那条金光美人蛇笑意诡异,但看他的眼中,又另有深意,暗想:‘她,她出口助我,是不是,是不是对我成心?’想着,目光便不由得一低,看向金花婆婆的私密腿间,只觉白的惊心,心中狂跳不已,脑筋却已复苏,再把特兰阿尼一看,深思:‘特兰小贱人,恁地暴虐哇!见我除蛊失利,便说我又害人道命,意指我定会落得个身故魂散,无法之下,我唯有自戕。我若死了,自是她赢了,也无需再比,好暴虐,好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