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着李锦苏,李大蜜斯!!”
朱红大门无人自开,内里极深,冷风劈面卷来。
“格格,如果先生情愿,奴家有何不成?”绝色美人掩嘴一笑,轻飘飘的在草叶上荡来荡去,当真媚不成言。
青阳猛地回身,与此同时,一向趴着的女子贴着草地突然平射,锋利而乌黑的指甲由指尖爆涨,向上一撩,欲将青阳掏个透心凉。
“大蜜斯?早说嘛,如何助你!!”青衣小厮一听李锦苏,立马乱了方寸,抓住青阳的手乱摇。
绝色美人捧着心口,后退了几步,神情仿佛有些怕,楚楚不幸的说道:“奴家最是经不得吓,小mm快把镰刀收起来,免得夫君曲解你,经验你。”眨着清澈冷幽的眼睛,瞟了青阳一眼,仿佛真替青衣小厮担忧一样。
“白天与夫君一见,奴家所问,夫君尚未答,不知此时,夫君可愿为奴家解惑?”
腰间的酒葫芦泛着淡淡的光。
“公然是臭的!”
青阳走到殿门前,站定。
青阳拾级而上,清婉的声音不知起于那边,缠绕于身边游离不去。听她悄悄的诵着诗,让情面不自禁的身入其境,仿觉光阴静好,伊人正独倚雕栏,等候着情郎返来。稍一伸手,阶旁竟有轻风拂来,软软的绕着指尖,极其实在。
殊不知,青衣小厮一心要划烂她那张妖媚众生的脸,脚尖方一触地,身形已弹射而起。
这时,笑声响起:“先生不喜臭物,想必也是风雅之人,此时月色恼人,合法喝酒高歌,有酒不成无美人,再请先生观赏一美!”
“嗖!”
绝色美人未推测青衣小厮竟不惧绫带上的寒气,心中不由得一惊,突见月刃削来,一样寒意逼人,立即将身一弯。即见得,她便若一个纸片人,蓦地从中半数,巧巧避过绝死的一击。上半身尚未弹起,绫带再飞,直立于天,如同一柄长达三丈的巨剑,腾空斩下。
“噗……”方一动手,青衣小厮便喷出一口血,溅了青阳满脸。
“十五小姑单独处,郎君访客青柳渡,遥问孺子可见人,晓月窗畔挂锦书……”
钩月浮天,四野明朗。
青衣小厮听她连夫君都叫上了,再把木讷的青阳一看,心中既忧大蜜斯的安危,又怒青阳色欲填心,黑黝黝的瞳孔逐步泛白,两尾羊角辫晃来晃去,鼓着腮邦喝道:“无耻妖女,我先划花你的脸!”
“夫君,快来帮我。”
“破!!!”
“嘶嘶嘶……”
“贼子,休走!”青衣小厮尖叫。
冷,愈来愈冷。
青阳道:“致虚极、守静笃,神海一体。”
“呵呵,夫君,夫君……”
“嗖!”
十丈外,厮杀正酣,青阳呆立。
巍峨青山静止若城,偶尔听得林间传来几声奇特的鸟叫,夜风和顺的荡着她的裙角,苗条笔挺的玉腿浅隐悄现。脚上没有穿鞋,晶莹剔透的脚指头掂在草尖上,模糊可见有一滴露水在指甲盖上滚来滚去。
“幻景就是幻景,再美也不过是泡影!”
青阳冷声道:“你不再是你,你早已经死了!”
一排汉白玉长阶,由上至下,一向铺到青阳脚下。
青衣小厮身形犹若断了线的鹞子,飘向远方,哇地喷出一口血,心中却愈发狠戾,在地上一借力,抱着月刃再度飞起,同时大声叫道:“青阳,你个死神棍,不要再鬼迷心窍了!”
是她,阿谁绝色美人,徐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