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滚作一处,李锦苏躺在青阳身上,胸膛挤着胸膛,青阳背后压着小青侯,不幸的小丫头被压得撕牙裂嘴。
“那便是了。”
《听水阁》,顾名而思义,临水之居。
一个耳光扇去,李锦苏羞恼非常,浑身炽热难耐,胸中却凸起一股力量,按着青阳的脖子,挣扎着站了起来,瞪了青阳两眼,脸上却更红,眉梢一挑,拔出背后青煌剑,指着青阳。
李锦苏美目委宛,青阳歪头凝睇,夏侯云挑了挑眉,便连那趴在木床上打盹的小怪兽也抬起了头来,眼巴巴的望着小丫头。
青阳从速一把揽住她的腰,动手极轻,软若无骨,他却偶然细觉,提起酒葫芦便饮了一口,下认识地头一埋,便欲一口气下去。
“别,别……”
小青侯大怒,将月刃一收,跳到青阳脖子上,一把搬住他的脑袋,身子则今后坠,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给反向拖了返来。
小青侯道:“那小和尚说:‘几位施主,这蛊万分暴虐,贫僧也礼服它不得。便是你们的师尊,张真人怕是也难以将它尽除。切莫担搁,速速前去苗疆,寻访血花婆婆,她定可解得此蛊!’当时,那小和尚也没说婆婆在哪,我们也不敢担搁,冒莽撞失的跑来苗疆,历经千山万水,经得诸般磨难,若不是忽逢婆婆于夏城,真不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说,我当不当怨他?”
“是,婆婆。”
特兰阿尼眼眸一亮,说道:“师尊,看来便是那位高僧救了李女人,只是不知为何他却只是临时制住,并未替她们除却此蛊?”
“嗯?!”
小丫头眼睛骨碌碌一转,奇道:“咦,你安晓得,莫非当时你也在场么?”
“碰!”
青阳长身而起,站在了李锦苏身边,按着酒葫芦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一颗心则如同巨石从天而坠,直直往下沉,再也不见底。
过得一阵,血花婆婆说道:“此蛊已入心数月,又经那人施法镇伏。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法有分歧,自是各生异数,现在此蛊已与奔雷血煞蛊有异,老身若想将它撤除,怕是……”
“扑通……”
特兰阿尼柔声道:“你说出来,总会有人信的。”
“啪!”
小丫头怒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我,我并非成心……”青阳躺在地上,喃喃自语。
“是,师尊。”
“哦……”
“哼!”
“放心,你们便是正一教的弟子,谁说又不是呢?至于,李女人的蛊,师尊说能除,便定然能除,只是时候迟早罢了。”
“唉……”
“咦,莫非那高僧还说了些甚么,让你抱怨到现在?”特兰阿尼奇道。
青阳不说话,躺在地上,瞻仰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