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子,不劳你废心!”
“他说,他说……”苗女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来。
特兰阿尼将青阳往地上一扔,伸手一招,赤魅蛇即化为软鞭被她擒在手中,提起鞭来,将身一扭,绕着那金光一阵乱抽,鞭影如笼,法度似鬼,任那金光左冲右突,却难粘得她身,反倒让她给抽得吱吱乱叫。
苗女被她一瞪,心中有些惊骇,只得低下头,嘟嚷道:“他说,是,是你夫君!”
“且慢!”
二人走到白玉大道旁,特兰阿尼谛视那千倾平湖,说道:“再有三日便是我们苗疆的斗蛊大会,你如有兴趣,到时无妨一观。”
“幸亏,宝贝无恙!”
“死妮子,笑甚么笑?干活去!”
特兰阿尼心下不耐,瞪了苗女一眼,喝道:“到底是谁?”
“哈哈,尚未与妹子分得高低,妹子何必情急!”
“哼!”特兰阿尼勃然大怒,一言不发,飞身入青冥,直奔谷口。
“哈哈,妹子总算来了。”
当下,青阳抱着那名唤芸姜的女子走向特兰阿尼,将那女子递给特兰阿尼,笑道:“青阳幸不辱命,方才多有获咎!”
一声震天巨响,青阳擒着酒葫芦,抱着那年青苗女矗态度中,而那金蚕子则软软地摇了两下,“扑嗵”栽倒在地,存亡不知。
“原是如此。”青阳正想问那哑奴又是何人。
“你如何擒他?他那金蚕蛊端的短长,不在赤魅之下,怕是你尚未近身,便如……”
“便在听水阁佐近,你随我来。”
“且随我来!”
“斗蛊大会?”
且不说别的,只说在特兰阿尼腰间缠着的朱红长鞭,谁又晓得它竟会是一条剧毒的赤魅蛇?而昨日与他与特兰阿尼一道,也算大开眼界,这苗疆的蛊毒当真是无孔不入。
她一这眼斜来,青阳又摸起了酒葫芦,闷饮一气,暗自深思:‘恁地奇特,为何我一见她笑,便感觉浑身麻痒难耐呢?我几时成了小青侯说的登徒子?不过,她的腰真的好细,脚踝上的曼陀罗花也真的,真的……’描述不出来了。
“哈哈哈……”那人身后一干弟子狂笑起来。
“自寻死路!”
苗女们正沿着高台四周安插着各种物事,待见特兰阿尼与青阳一前一后的走来,纷繁向特兰阿尼问好,又把青阳左看右看,一个个掩嘴娇笑。
谁知,青阳却凑了过来,悄声道:“我来擒他!”
特兰阿尼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突觉腰上一紧,原是青阳环住了她的腰,她心中一喜,正欲媚眼飞去,却发明时候与地点皆不对,便欲摆脱啐上一口,殊不知,青阳竟歪过甚来,仿佛要亲她一口,她心中更急,深思:‘莫非,是那蛊毒犯了,唉,朋友,真真不成呀!’
突地,青阳又想起一事,便问道:“那来谷中比试的人,俱是女子么?”
鞭若血箭,疾不成档。
“休得胡说,谁与你有旧!!”
金蚕子顿不住脚,竟抱着那苗女一起被扯飞。此时,青阳也正向他们奔去,两厢将触,金蚕子正欲一刀斩下,却见面前呈现一物,愈来愈大,愈来愈大,黄黄的一片。
恰是特兰阿尼去而复返。
“锵!”
“快快放开芸姜,如若不然,杀无赦!”
青阳走到湖畔,借着凉凉湖风一吹,气度敞开,体内那股邪火之气竟也去得很多。
那苗女看了一眼青阳,脸上也是一红,吱唔道:“来人恁地刮臊,蹲在谷口也不出去,说是要大师姐亲去迎他!芸姜听他口出大言,心中气不过,便与他斗了起来。谁知竟不敌他,被他给擒了,说是大师姐去,才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