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魑子从速跪倒在地,三拜九叩,就此荣升为金花婆婆的大弟子,而他已是第八任大弟子!与此同时,一干苗人男人扑啦啦跪了一地,齐声唱道:“恭喜师尊,道贺师尊,喜得关门大弟子!有朝一日,师尊定可举霞飞升,从而弘扬我道!且待来日,我等蒲伏而往,再贺师尊……”
“小阿尼但且宽解,我并非那等不讲理之人,又岂会妄杀无辜。只是,事情尚未公断,便欲单独离场,此举,也过分有失礼数。”
“哦,我看,他倒是死了!”
“谁敢杀我酒鬼!!”
“罢了!”
天上声音冷冷地问,却无人作答,反而是那歌功颂德的齐唱更加宏亮。
“哦,看来你们果然有奸情!风趣,极是风趣。莫若,一起死吧!不过,还是先杀你,让她看着你死,如此才风趣!”
金花婆婆冷然一赞,淡声道:“万里苗域,凡我苗人,见我即拜,你为何却不拜?”
顿时,一干苗人男人涨红了脸,呼喝连连:“大胆,竟敢直视师尊!”
说时迟,当时快,霎那间,狼籍如锦,只见青阳一纵数丈,同时抛出腕上铁爪,直奔那金花婆婆的脚,欲将她一股脑给扯下来。
青阳答道:“青阳。”
金花婆婆指尖一挑,以金丝拉住月刃,想将月刃从中堵截,却未能成行,神采微微一变,化缠为束,打横一抽,将小青侯抽飞。脚下蓦地一紧,心中一惊,抛**断铁爪,却猛受一股神力。
特兰阿尼大惊失容,金花婆婆这道金线,乃是一只异种金蚕,是她的本命心蛊,足可与师尊的迷叠七蛊一较高低,切玉断玉直若儿戏,如果她心念稍动,便可将那一人一鹤切作碎片。
金花婆婆稍一勾手,即见那白鹤倒飞而回,“啪嗒”一声坠落于地,那年青苗女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惶恐欲死,却浑身无恙。
金花婆婆道:“嗯,极好。金魑子,至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大弟子!”
“师,师尊,大,大大师兄死……死……死得不能再死!”
青阳心头一凛,岂肯让她替本身揽灾,当即怒道:“老鸠婆,你要战,那便战!”
“婆婆!”
“何急?”
地上一应世人弯身的弯身,拜倒的拜倒,尽皆见礼。
特兰阿尼踌躇了一下,将银牙悄悄一咬,抖起长鞭,腾上天空。
目睹青阳即被中穿,夏侯云衣与特兰阿尼齐齐扑来,大黑鸟独角吐芒,逼得她不得不调转金针,与独角一抗,将夏侯云衣击飞十丈,顺势化丝,斜斜一拉,又将特兰阿尼逼走。
金花婆婆冷声道:“情如丝,可留可不留。他既非我苗人,却取我弟子性命,我为何杀不得他?为何替他包涵?”
青阳并非秃顶,只是头发略短罢了,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叫声,他才懒得理睬,只当耳边吹风。若说在这天下间,能让贰心甘甘心低头的,便只要李大蜜斯与小青侯,并非甚么金花婆婆。
“见过师尊!”
特兰阿尼却抢先一步,壮着胆量上前,恭声道:“婆婆容禀,这位青阳道友却非我苗人,更非万毒谷中人,乃是客居于此。”
一声令下,唱声嘎但是止,满场落针可闻。
而此时,便听金花婆婆道:“金蚕子已经死了,现下我们且来论论理,这位……”声音悠长,意指青阳。
猝不及防之下,两厢一较,若论力量,她竟不及!骇了一跳,身子往下坠,却顺势一点,金丝成针,奔取往上飞纵的青阳的眉心。
便在这时,那金花婆婆道:“你说我门人强掠豪夺,那确是死不足辜,我也感觉该当如是,幸而,他公然死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