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接剑。”
“嗖…”一旁林中俄然窜出一个魁伟彪健的壮汉,手里拎着一个大的出奇的托天钢叉,直接往路中心一站,钢叉胸前一横,愣是单独一人挡在了车队的身前。
赵忠又摆手让人前去追杀,但是,去的人,还是跟先前的一样,再也没有返来,反倒是那大汉身边的火伴越来越多,赵忠终究认识到不妙,吓的额头盗汗都冒了出来。
“燃烧。”
赵忠这番话,一点也不托大,十常侍极得圣宠,权势不但超出于三公九卿之上,就连灵帝,也对他们言听计从,十常侍,翻云覆雨,手腕通天,他们翻的是弥天阴云,覆的是瓢寒雨,出一言,如同圣旨,举一行,则似龙腾,别说这戋戋几百甲士,就连皇甫嵩,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皇甫嵩接剑在手,不屑的看了陈削一眼,“也罢,本日,就如你所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天狼骑,布阵!”
赵忠刚想禁止,皇甫嵩扭头瞪了赵忠一眼,杀贼要紧,击退贼寇,皇甫嵩毫不抵挡,任凭赵侯措置。
“你们想要甚么?”赵忠下认识的脱口问道。
“你们…”皇甫嵩长叹一声,即使铁石心肠,心中也如波浪翻滚,大为打动。
长剑高举,皇甫嵩再次答复了往昔批示若定的大将之风,身后五百甲士轰然应诺,齐齐的并马摆开步地,手中的长枪,全都斜斜的刺向半空,抬眼望去,寒光闪动的枪头,仿佛一片夺命的丛林,光闪闪,夺人目,冷森森,摄人胆。
长年交战疆场,皇甫嵩下认识的就会将四周的地形跟排兵布阵联络在一起,久而久之,早已成了风俗。
“不是说了吗?拦路劫道的。”
“快快翻开囚车。”皇甫嵩仓猝冲身边的兵卒喝令道。
五百甲士,誓死随行,张燕心中感慨,赵忠则是吓的浑身直抖,暗自光荣,幸亏皇甫嵩没有造反,不然,单凭这些情愿为他去死的兵将,天下那个能都礼服的了他?
有这些兵甲随行,赵忠还真不敢难为皇甫嵩,不过,赵忠内心暗自嘲笑“且让你张狂一时,比及了京师,哼,咱家想如何清算你们,就如何清算,哼,咱家要让你们明白,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仆人。”
“将军,就算是死,我们也跟从将军,将军如果被问罪,我等愿为将军带孝守灵!”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大汉扯开嗓子高喊一声,明显是个劫道剪径的山贼。
五百甲士,紧紧的护拥在皇甫嵩的囚车旁,张燕也勒住丝疆,一脸惊奇的望向劈面,心中暗自疑问,莫非陈削要劫杀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