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推出去砍了,敢乱我军心,坏良师大计,真是罪不成恕。”嗡的一声,一声炸雷般的吼怒从帅帐中传出,紧跟着高顺就被人给推搡了出来。
高顺本想本身受刑,可陈削却一把将他推开,怒哼哼瞪着他,气的甚么话也没说,只是当众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咬牙趴在了地上。
陈削谁也没看,只是瞪着高顺,一贯刚强的高顺,终究一脸惭愧的低下了头。
“不过,眼下出征期近,此人扰我军心,乱我士气,即使极刑可免,活罪亦难逃。”
“讲!”程远志强压心头肝火,冷声诘责道,他倒要听听,这小子究竟如何替高顺辩白。
见陈削一声不吭的咬牙硬受了五十军棍,程远志欣喜的点了点头,“带下去,好生救治,待转头,本帅从涿郡班师返来以后,定当亲身探视。”
“你是何人?”一大早就有人吃了大志豹子胆来‘经验’本身,竟然让本身率众弃暗投明归顺朝廷,身为张角的对劲门徒,程远志气的须发倒竖二目喷火,实在是忍不住了。
“渠帅请看。”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削,来到高顺近前,一把扯开了高顺的衣袍。
“哼,一群冥顽不灵的暴民。”高顺却一点也不感念程远志,反倒还是愤恚难平的哼了一句。
敢直言劝谏,一心报国,这满是高顺的本性使然,三国中平生跟随吕布,纵使统帅陷阵营屡立军功威名赫赫,他也不得吕布正视,就因为,他太朴重,眼里向来不容沙子,这一点,吕布非常腻烦。
“渠帅,此人是我带来的,小的有内幕禀告渠帅。”
陈削一贯护犊子,他的人,不管做错了甚么,毫不答应别人动一下,替高顺讨情,陈削心中毫无牢骚,不过,这高顺的脾气本性,可让陈削实在大开了眼界。
陈削高顺等人被留在了营中,武炎这些杂兵也留了下来,程远志统兵五万,以邓茂为副将浩浩大荡杀往涿郡。
谁猜想,这个给陈削和高顺留下肺腑忠告的黄巾渠帅,此去,却再也没有返来。
还没到近前,就远远的瞧见帅帐四周围满了人,人头攒动,围堵的水泄不通,陈削内心顿时格登一下,禁不住一沉,心中暗道,高顺不会肇事了吧?
听到高顺孤身血战数十名鲜卑强盗,程远志等人全都吃了一惊,程远志略带猜疑,语气稍缓,“果有此事?”
“嘭嘭嘭…”陈削说着,当场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额头瞬息之间,已是一片血红。
围拢在一旁的黄巾军也全都挺直了腰杆,大声应和起来“小民发如韭,剪复活;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