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陈削说着,当场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额头瞬息之间,已是一片血红。
“真是一条豪杰。”程远志叹了口气,禁不住赞美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即神采又一沉。
此人天生虎胆,刚正不阿,不但兵戈不怕死,堂堂五万雄师的渠帅,他竟然没放在眼里,敢劈面痛斥程远志。
“啊?这小子,真是混闹。”气的陈削忿忿的骂了声,赶快快步向程远志的中军帅帐撒腿跑去。
刚休整了一夜,翌日凌晨,天刚蒙蒙亮,狗蛋就唤醒了陈削“削哥,不好了,高顺不见了。”
见陈削一声不吭的咬牙硬受了五十军棍,程远志欣喜的点了点头,“带下去,好生救治,待转头,本帅从涿郡班师返来以后,定当亲身探视。”
“你如何来了?”高顺见陈削跑了过来,猜疑的问道。
又看了高顺一眼,程远志微微哼了一声“但有一条活路,但能填饱肚子,谁情愿踏上这条门路!不消你劝,这是条不归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谁内心都明白,怕死,老子早就退出义兵了。”
敢直言劝谏,一心报国,这满是高顺的本性使然,三国中平生跟随吕布,纵使统帅陷阵营屡立军功威名赫赫,他也不得吕布正视,就因为,他太朴重,眼里向来不容沙子,这一点,吕布非常腻烦。
“哼,念他重伤初愈,神态不清,良师有训,凡我袍泽,皆是兄弟,众生划一,莫不例外,本日,念他初犯,本帅就不治他极刑了,来啊,拉下去,杖责五十军棍。”
“哼,一群冥顽不灵的暴民。”高顺却一点也不感念程远志,反倒还是愤恚难平的哼了一句。
“来啊,推出去砍了,敢乱我军心,坏良师大计,真是罪不成恕。”嗡的一声,一声炸雷般的吼怒从帅帐中传出,紧跟着高顺就被人给推搡了出来。
那狰狞可骇如同龟甲裂纹一样的道道伤疤血痕,日光映照下,格外的夺目吓人。
“打吧,兄弟们,可别部下包涵,爷们能受得了。”
“妈的…”陈削内心这个恨啊,见高顺要被砍头,顾不得其他,忙快步冲了畴昔。
“你是何人?”一大早就有人吃了大志豹子胆来‘经验’本身,竟然让本身率众弃暗投明归顺朝廷,身为张角的对劲门徒,程远志气的须发倒竖二目喷火,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削谁也没看,只是瞪着高顺,一贯刚强的高顺,终究一脸惭愧的低下了头。
“渠帅请看。”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削,来到高顺近前,一把扯开了高顺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