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人存亡是小,可孤负了大贤能师的重托,毁了我黄巾袍泽的大事,枉送了圣女的性命,刘备万死难辞其咎,圣女容禀,下曲阳就算死守到底,败局也没法挽回,良师不在,圣女再丢了性命,只能让义兵群龙无首,让朝廷持续骄狂对劲下去,天下刻苦受难的百信,那个来挽救?这个腐朽肮脏的朝廷,那个来扫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圣女,刘备并非贪恐怕死之徒,但是,一时之莽撞,只能让袍泽枉送性命,令亲者痛,仇者快,还望圣女三思!”
统统人全都忍不住惊呼起来,张宁心头一软,愣是拽住了秋水剑。
陈削的心头肝火,汹汹燃烧,他不是一个冷血寡义之人,那么多袍泽弟兄被无情的刀剑肆意的砍杀,然后尸身狗一样被堆在一起,瞬息之间,骸骨成山,血流成河,朔风吹过,卷起阵阵哭泣阴冷的吼怒声,如冤魂索命,在皇甫嵩的眼里,这些生命,不但脆弱,的确卑贱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庄严。
落地以后,陈削辨明方向,直接猫腰蹿进了浓浓的夜色中,只留下那挂在几丈高的城墙上来回摆动的那根绳索!
常常在崎岖不平的山岗峭壁上奔逃,陈削不管胆色还是技艺,都不简朴,一起直奔西城疯跑,就算上面有官军追逐,夜色保护下,陈削愣是缓慢的甩开了官军。
如果陈削在这里,早就蹿上来一脚将刘备踹翻在地了,“你他娘的装起来没完了是吧?”
“皇甫嵩,给我纳命来。”陈削一声吼怒,声如兽吼,带着无尽的仇恨,皇甫嵩本能的循着声音昂首望向一旁的房脊上。
“就是现在。”陈削双臂用力,弓弦拉的蹦蹦直响,那微弱的牛筋弦仿佛再一用力,就要从中崩断一样。
张角的百万义兵,皇甫嵩一人,就率军击杀了近半数之多,数以万计的累累骸骨,让皇甫嵩军功更加彪著,也把朱儁卢植两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一小我竟然能冷酷到如此境地,义兵连投降的机遇都没有,动不动就屠城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