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烟下一句“我去”搁在喉间,硬生生拽出几个字:“派谁?”
夏珂筠执意要比,顾长烟便以她的行军道破她的治国策。她瞥见了顾长烟眼里的寥寂,是所谓双姝、立于颠峰的寥寂,和她的一样。
看惯了金銮宝座下的臣服和顺从,她喜好上了用鲜血来开释豪情的女子。
“没有。”探子诚笃答复。
纸上还是是夏珂筠的笔迹,却不是给顾长烟那样的打趣话,而是严厉的、针锋相对的:南泽不派顾长烟迎战,我就从莽苍原打到新安都!
封彧便落拓地拢着袖子,漫不经心肠说道:“王元都吃了亏,朝中那些武将,哪个能抵挡大夏二十万军队?”
莽苍原的雪纷繁扬扬,南泽新安都俄然停了雪。
“顾将军只习武练字,极少外出。”
“你猜呢?”
“这么快?”她嘀咕着,刚才封彧那边返来,如果火线有动静,封彧必然会晓得。可他并没有奉告她。
“封彧!”
夏珂筠如果真打到了新安都,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顾长烟揪出来!
直到封彧和盘托出,顾长烟才徒然一惊:“王元兵败?”
当年南泽和大夏两厢无仇,平王封彧去大夏的时候带着顾长烟,那是她第一次和顾长烟见面,封彧说:“都说世有双姝,本王倒是想看看,我南泽的女将军和大夏的女天子,究竟哪一个更胜一筹,不知友国女皇意下如何?”
顾长烟俄然呵了一口气,也不晓得是惊奇还是宽解。三年不见,夏珂筠长进了很多,她是白担忧了。
顾长烟沉默不语,她是等着封彧说让她去的,可他并不说。
如果南泽不派你来莽苍原,那么,就让我逼南泽把你交出来!
她的妖娆和顾长烟的凌冽分歧,一个是雪中红梅,一个是绕梅白雪。
她走到军帐前翻开帘子,把方才写完的字条交到侍卫手上:“找人,送去南泽,交到封彧手上。”
“陛下善治国之道,我只懂行军之道,国为大,长烟不敢自比。”她是个谨慎的人,面前阿谁张扬浓烈的女皇陛下,顾长烟并不赏识,就像夏珂筠也不喜好这个在男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