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氏内心,不管奖惩谁她都懒得理,但说她儿子就是不可!
月桥心尖颤了颤,随即与宁公对上,云淡风轻的说道:“爹今儿是要偏袒这鸢姨娘而要奖惩儿媳了?”
老夫人恨恨的盯着她。这个臭丫头,这是拐弯抹角的挤兑她呢?
身后立马有两个小厮走了过来,却被宁衡给制止了:“慢着!”
安氏内心格登一下,嘴里不知如何就问了出来:“此话何意?”
待礼毕,老夫人走在前头,在走到鸢姨娘身边时,俄然瞪大了眼,指着人问着:“这是如何了,这是谁,怎成这副模样了,怪不幸的,快快快,快把人扶起来啊!”
既然如此, 宁公咬了咬牙, 他夙来给月氏脸面,但她此举明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他也不消顾忌别的再给她脸面了, 他看着底下还在叩首告饶的仆妇, 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两个主子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可当他的眼从阿谁已经看不清人的鸢姨娘身上撇过,余光见到那侧院屋内正对着他们的月桥落拓的靠在身后, 正眉眼含笑的看过来时, 忍不了了。
反倒让月桥惊奇得很,她扭头看着劈面一旁不语的宁衡:“我记得宁家家局势大,端方甚严才是,莫非这都是以讹传讹?”
倒是庄氏掩着嘴,呛了两句:“我说侄儿媳妇啊,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祖母都来了好一会了你才出来,这莫不是不乐意我们来你这莺歌院不成?”
“是!”
月桥的目光在满院子的人脸上一一划过,见宁公和老夫人带来的人都幸灾乐祸的,而那几位主子更是毫无神采,仿佛认定了她犯的错。
老夫人矜持身份不好说甚么,而宁公就是被气得差点仰倒了。
宁公这一怒直接把粗使仆妇们给吓到手一抖, 微微一松就把抬着的人“咚”的一声给不下心扔在了地上。
“......”
“哦。”月桥拖长了尾音,水盈盈的眼眸在老夫人这稳稳铛铛、筹办齐备的一行人身上略过,悄悄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