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听着,俄然想起冲夷真人劝酒时所言,仿佛也有几分事理。
谢离指了指门外,挤眉弄眼道,“不是羽士更好,我瞧那小美人对你很上心,每天去看药炉,一个不慎手都烫红了,恐怕误了你喝药。”
麻脸男人诺道,“幺哥放心,弟兄们免得,管保叫他们找不着人。”
谢离一愕,面上多了怜悯,“门规还说了甚么?”
谁能信赖做下这统统的是个不着名的少年?本身乃至被对方吓得退走,待唤了老祖赶归去,地上只剩笑面饕的尸身,少年带着一身伤,拖着累坠的少女,竟然平空消逝了。
花间梼克日不利之极,烦得头发薅掉了很多。
谢离替他道了一声可惜,也不打搅,披着衣服晃去庭中晒太阳。
花间梼不敢再看,跪下来磕了个头,“拜见师父。”
谢离不经心的扯着腕上的布条,话语带三分痞气,“前阵不得空,充公拾这两个夯货,明日起叫人给他们添点堵,别让他们太舒畅了。”
花间梼的耳上蓦的现出了一块小小的缺口,好像利刃所伤,他不敢出声,任鲜血流淌,重重叩下去,“师父息怒,我定会将那小子找出来挫骨扬灰。”
花间梼如浸寒冰,满身透凉,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苏璇没听出他含混的打趣,回道,“她目前可依靠的唯有我,等回家见到亲人就好了。”
麻脸男人神情一拧,现出狠意,“幺哥已经给了话,谁如勇敢胡说,就是不想在渝州混了。”
屋角甩着两具□□的尸身,一个少女上半张脸还算标致,鼻子以下成了稀烂而深阔的血洞穴,仿佛正要叫唤,却被粗大的拳头捶烂;另一个女孩被拗扭成奇特的麻花形,倒嵌在壁上,吐出的污物在地上汇成了一滩黑褐的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