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也未几言,厉声喝道,“要杀洪堡主,先过我正阳宫。”
温轻绒看得心头发紧,“朝暮阁六位令主,玄月不过是此中之一,别的必然还安排了压场的妙手,毫不会让外人抢了风头。”
铁杖振划而出,太初阁主失声叫起来,被司空尧一脚踹在膝弯,跪跌在地上。
洪迈怔住了,万千豪杰也怔住了,看着柳哲长身而起,纵上了试剑台。
鼓声渐歇,近千名朝暮阁的精锐刀剑交击,伴着三声响遏行云的号令,杀气如山,阵容如雷,震得全场鸦雀无声。
司空尧面带得色,骄然踏上试剑台。
父子同丧,场面过分惨烈,台下的群雄很多人红了眼。一个大汉激愤之下飞身下台,大环刀直劈玄月。
本来年青人竟是太初阁的少主,死也不肯屈了时令,人群中轰但是议,目中都多了悲悯的敬佩。
朝暮阁不消暗中动手,直接言语相激,迫得洪迈下台,便能够大风雅方在数万豪杰面前杀人。洪迈如果对峙不下台,飞鹰堡就担了懦夫之名,今后在江湖再难安身。柳哲没想到朝暮阁竟然出这一招,面色丢脸到顶点,童浩忍不住骂出来。“真卑鄙,令人将苏师弟调走想必就是为这!”
司空尧毫无半分惭色,视满场喧哗于不顾,“这一遭是玄月犯了端方,算做弃局,改由血钟离詹宁上场,其他的豪杰不平的都可下台。”
一霎窜改全场皆惊,台下的豪杰群情激愤,轰然叫唤起来,几近要沸反天涯。
台下的方梓捏了一把汗,喃喃道,“苍龙刀耿杰,豪杰子。”
万众所瞩,已恐惧缩的余地,洪五被激得要舍命冲下台,被洪迈拦住,高大的男人神采青灰,沙哑道,“罢了,代我感谢苏大侠,你们如果有命归去,将飞鹰堡散了,今后莫要再做江湖人。”
飞鹰堡的人俱是一怔,他们都晓得柳哲脾气倨傲,既不附和苏璇半路伸手,也不大瞧得腾飞鹰堡,此时他却冷冷道,“正阳宫的人还在,轮不到你们。”
郭长老的齐眉棍眼看要抽得玄月臂骨断折,俄然一枚飞钹自台外袭向郭长老后脑,郭长老回杖拔飞,飞钹猝裂为三,持续袭来,郭长老心神一分,玄月逢得机遇借势偷袭,一个阴鸷的滚地勾刺,杖尖刺入郭长老的后脊,直入心脏,郭长老痛吼一声,断气身亡。
司空尧沉下脸,太初阁主看来已经要急疯了,“鹏儿!快走!你底子不是敌手――”
温白羽在兄长身侧,左顾右盼正觉无聊,俄然见一个年青人跃上了台,白得泛青的脸庞带着赴死的决计。
飞鹰堡的人截然变色,几个大汉牙齿咬得咯吱直响,恨不得生啖其肉。将飞鹰堡逼得走投无路,洪六被迫自裁的便是这个詹宁。
温氏兄妹与方梓怜悯的望着飞鹰堡的几人,詹宁轻视的声声响起,“飞鹰堡就这么怂?还记得你那短折的六弟?做大哥的连劈面讨返来都不敢?”
詹宁腆肚袒腹,形如八仙中的汉钟离,但是杀人从不留活口,嗜血而无情,朝暮阁对于大小帮派的残虐伎俩,一半都要算在他头上。
老者曾与枯禅大师会过面,温轻绒认出来,“齐眉棍郭长老,丐帮也看不下去了。”
郭长老沉着脸道,“小老儿看不过眼,不是较技?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