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枕山河 > 56.曲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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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凤轩出于心虚,没敢奉告她曲无涯是何许人,也未提及还请了苏璇,仅是一迭声的包管毫不会让她出事,安排了一群女眷与婆子们在楼中惶惑相伴,要不是为了散明烛的烟气,恨不得连窗扉都锁死了。

弄出乱子的阮凤轩惴惴不安,伏在王府外的贺玑之也在心头打鼓,本来已经安排了部下矫装暴徒,但是现在王府表里兵甲太多,如何看也不大能够实现一度觉得绝妙之极,现在倒是低劣之极的打算。

苏璇毕竟是来了,无怪郡主纤柔弱女,竟能与追魂琴相抗。

男人大笑一声,琴音筝筝陡转,化为恶风卷裹铁骑,刀枪骤响,画角争鸣,血染征衣,长戟寸断,残阳映着累累如山的尸骨。闻者悲惧交集,难以按捺的落泪,飞鸟纷繁乱闯。

如果他来了——

琅琊王府表里兵甲林立,一层层士卒封闭保护,刚好七夕解了一个月的宵禁,城中的酒坊茶坊爆满,府核心观者无数。人们并不但愿琅琊第一美人真的遭劫,却乐见平平的糊口偶有刺激,都在兴趣勃勃的等留书的狂徒呈现。

薄景焕晓得不妙,这般手腕除了追魂琴另有谁,但是连操琴者在那边都寻不出,又如何擒捉。

如果他没有来——

琅琊王府氛围紧肃,琅琊王与数位处所高官在主院坐镇,阮凤轩与薄景焕带着精卒在郡主院外保护。全部王府点满了儿臂粗的明烛,一片灯火通亮,哪怕一只苍蝇也无所遁形。

就在此时,夜空俄然响起一段奇特的琴乐。

“金匮之质,终难窥琴中大道,惜哉,憾哉。”一言道罢,院角一棵稠密的苍槐枝桠一动,掠出一名五旬摆布的儒雅男人,揽琴长笑一声,潇但是去。

半空的男声一叹,琴音蓦的三振,炸得听者脑中仿佛生了朵烟花,神智眩晕,肢脉软麻。一阵惊哗乱叫,人们七横八错跌成了一片,放眼望去,尚在站立者寥寥无已。

“连佑,依你所见如何?”

顷刻间江山裂变,天倾地陷,滚滚融浆自八方倾落,阵阵阴风如鬼神怒号。人群开端动乱,气弱的捧首嚎哭,体怯的骇然昏迷,人们倒置惶乱,进退失措,仿佛遭遇末日来临。

俄然间另一琴起,琴音清清泠泠,随风而散,不及前者传得远,却有种澹宁的气味,好像平田野籁,秋潭雁渡,又似江天月白,鸟栖鱼沉,令人清定安闲,一时候竟将前一首乐曲的燥意压了下去。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就在人们透不过气时,楼中的琴声起,如环佩垂撞,琳琅动听,好像西子轻巧踏过响屧廊,丝衣临风而飞,彩蝶随之相逐,欢腾明丽,顿时将寒意遣散一空。

但是纵是恶浪千叠,总有浊音不灭,楼中的琴声似轻舟在惊涛骇浪中穿行,空灵明彻,旷渺安闲,安抚人们激怖失惊的心神。

阮静妍极力廓清心神,素手重挑,真的又弹起来,和熙的暖流在她体内运转,传至指尖,琴音变得清润清澈,冲破了敌手的压抑。

月影渐移,几颗细姨寥落的散在东南,铜壶滴漏,更夫敲响了梆子。

连佑俄然开口,“有人互助,此人不凡。”

楼中人安静的应对,“前辈好耳力,战与不战均随曲先生之意,鄙人自当极力作陪。”

听追魂琴的话意,竟似要将阮静妍带走,阮凤轩一急几乎嚷起来,被薄景焕一把按住,他知有苏璇在此,又有内廷妙手在外,必是无恙。

公然苏璇出言道,“郡主金枝玉叶,且有父兄在堂,即使幸蒙曲先生青睐,何谦让她与嫡亲分离?还望高抬贵手,鄙人代为谢过。”

子时到了,统统的杂音都消逝了,王府表里一片沉寂。贺玑之临到关头更加感觉不妙,干脆让安排的人悄悄撤了。满庭明烛映着一无动静的天井,人们等候很久,氛围松弛下来,低低的交头结耳,思疑遭受了一场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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