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在江湖中驰驱数年,很多帮派照过面,分缘极好,这一番话入情入理,喧杂的声浪顿时弱了几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继而又有两人嚷道,“如此霸道,清楚是成心包庇!”
童浩在同门行列中瞧这三人形貌奇特,一时辨不出来头,悄悄以眼神扣问柳哲,却见柳哲也在打量,一张脸沉如铁板,少有的丢脸,童浩不免忧愁起来,几位长老俱在山外未归,真要生起事,但是有些不妙。
他曾是豪门墨客,性傲才疏,屡试不第,落得亲人冷眼,街坊嘲笑,连议好的婚事也被人退了,他一怒之下遍砸家中器物,不测从祖上所传的一尊佛像中发明了一卷秘功,由此修成绝学。大抵暮年受激过深,他成名后恶毒善嫉,爱折虐富商与仙颜的女子,名声极差,江湖人多数远避。
王帮主失了独子,仇恨非常,恨不得亲手将苏璇刺死,闻言咬牙切齿道,“我儿如何,轮不到苏璇来判,死在他部下的另有营家庄、临贺的孙家、平乐的李家、以及涂山的一干人,莫非都是该死?”
在北辰真人身侧的大弟子叶庭心知本日的场面形同逼宫,绝难善了,抢先站出道,“轰隆手冯武,当年少室山下,师弟见你折断无辜弱童双腿才脱手惩诫,哪来的脸自称受害?另有王帮主,公子妄图银钱,劫杀雁山周员外一家三十九口,连身怀六甲的妊妇都不放过,师弟杀他可有不公?至于俞堡主,要不是师弟脱手驱走幽冥王,松风堡高低不知能活几口?”
北辰真人去而复返,一声喻令,布阵的弟子齐齐将剑回鞘,归入了行列,他沉声道,“诸位既是为处理江湖事而来,想来必不会是非不分,伤及正阳宫无辜弟子。”
这些吃喝引得群情沸扬,有些性子激的也跟着骂起来,叶庭细心看去,打头的几个叫得虽响,却藏在人群以后,明显蹊跷。他正待设法,一群和尚排开人群来到了正殿前,抢先一人精力矍铄,肤色如漆。
一群人随之鼓噪,冯武喊叫道,“本日不将剑魔除了,我等毫不下山!”
叶庭询得很客气,“涂山一带大多姓肖,中间但是肖老丈?介弟居于那边?或许是弄错了,我师弟仅是路过葫芦湾一带,并未去往别处。”
“一丘之貉,多说无益!”冷蝉君蓦地闪身欺近正阳宫的阵列,一掌扫出,数名弟子猝不及防,飞跌入江湖群雄围聚之处,立时遭到了数人围殴。
中间另一名黄脸男人喝道,“正阳宫自夸正道之首,却纵徒为恶,多么无耻!”
澄心大师诵了一声佛号,抬目望向叶庭,叶庭多么机灵,立时上前,“大师一别数年,精力健旺如昔,实在可喜。”
随后又有峨嵋、华山、丐帮、恒山、崆峒、等正道门派接踵而至,黑压压的人群越汇越多,望去竟稀有千之众,场面更加嚣杂,正阳宫的弟子始料未及,俱有了忧愁。
蛊雕本是传说中头上长角的食人异鸟,得了这个称呼的倒是一对兄弟,他们天生残破,情意相通,爱撕活报酬戏,不知怎的竟与冷蝉君搅在一起,同来了天都峰。
童浩大惊,急扑相救,不料人魔本是虚诈,反手将人横甩而出,掷向一名执双刺的江湖人。
斯须间,一个面熟骨相,描述刻薄的男人持笛踏来,他衣衫富丽,所持的笛子梢头镶金,光彩霜白,非竹非铁,看形状竟似人骨。
叶庭一言截道,“涂山一地多姓荆,葫芦湾是在平乐,两地隔了甚远,老丈连介弟住在哪都不清楚,也不怕寻错了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