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刘子义身边不远处一个低着头捧着画卷的年青瘦子顿时抬起了头,像是找到知音般的看向了刘子义:“这位小兄弟不愧为我道中人,比起那些目光短浅的凡夫俗子境地不知高了多少!来来来,这本兰陵笑笑生的神作算是送给小兄弟的,就当是见面礼!”
“毕竟很少会有人随身照顾大量金银,空间戒指也不是普通修士用得起的,至于灵石的照顾则便利了很多,以是在这里有很多奸商决计举高白银与灵石的兑换比例......”刘子义一边在书画摊子上翻动着装裱的有些精致的画卷,一边解释道:“林远老哥你如果喜好的话也能够买做保藏,固然说装裱的烂了点,但画工还是蛮有水准的。”
“七年烽火,军户十室九空,民户死伤过半,若不是有仙界使者以神仙的名义压着,再加上人族联盟的铁血手腕,怕是早就呈现大范围叛逆了,不过纵使如许,现在也各地也呈现了很多小范围的叛逆,如果战役再持续下去,不晓得这个国度还能撑几年......”刘子轩叹了口气,遐想着本身家的遭受,不由的对罗瘦子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除却三道宗这类有天尊级别人物坐镇的处所,普天之下又有何地能够免除人族联盟派发下来的征兵令?想当年我衡阳刘家也是衡阳地界上一等一的家属,可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近乎灭族的了局?”
林远缓缓地走到画卷之旁,将画卷悄悄摊开,映入视线的是数道不法则的曲线,能够说的上是没有涓滴画技可言,狼籍的线条似顽童涂鸦般的充满了整张画卷。
“唔,也不是啦,只不过我一向感觉这幅画有些不详,这幅画是我爷爷的遗物,他白叟家看这幅画看了一辈子,总说这幅画不普通,可直到他死的那天,也没能看出些甚么花样来......厥后我也曾请过院里几个善于书画一道的长老前来鉴定,可他们分歧认定这幅画不过是一幅再浅显不过的涂鸦罢了,你如果喜好的话,我能够送你啦,就当是交个朋友。”
“那就多谢兄台慷慨相赠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林远非常当真的朝着年青瘦子拱了拱手,慎重的问道。
“王书圣的《兰亭序》真迹,只要八十两白银!”
“兰陵笑笑生的巨作《金瓶梅》!并且有画师所配的彩色插画,现在只需一百八十两白银!”
林远的指尖悄悄的抚过陈旧的画卷,问道:“如何?这幅画的代价很高么?”
“吴道子的真迹,五十两白银或者一枚下品灵石!附赠一根大秦宫廷御笔!”
“爷爷年青的时候在兵部混过数年,插手过那场三国伐唐的战役,封了一个世袭的镇远侯爵位,可惜家父运气不好,前些年在与妖族的战役中不幸陨落,侯爷我固然也顶着这个镇远侯的爵位,可修道天赋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二十余岁才到碎丹境三重,去火线完整就是送命,幸亏家父的几个朋友从中调和,把我送到爷爷曾经呆过的白鹿书院,混了一个外院弟子的身份,常日里摆个摊子卖些临摹的画作,总不至于饿死街头。”
看着年青瘦子递过来的一本装潢极其精彩的古籍,小家伙猎奇的接过来翻了翻,而后刹时神采涨红,支支吾吾的将古籍递了归去,低着头不敢回话。
年青瘦子的态度倒是很随便:“侯爷我姓罗,因为母亲是西域之人,起的名字比较难记,以是朋友为了便利都喊我罗瘦子......”
“......咦?”本来只是顺道过来的林远,不经意的在书摊上瞥了两眼,眼神里的随便之色顿时变成了惊奇不定,在书摊的角落里,躺着一幅沾满了灰尘的画卷,不知为何,在这副画卷之上,林远感遭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但是这丝气味却转眼即逝,再度放眼望去,这幅画卷就和浅显的画卷没有一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