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未曾涉足挽月宫的柔妃也
北棠海也收到了动静,一起赶往挽月宫,走至宫门处不远,正瞧见一身紫色华袍的北棠妖劈面走来。
北燕帝冷哼一声坐在靠椅上,跟着场面的沉寂,倒是也沉着下来了几分:“挽妃,这是如何回事!照实说来,如有半句虚言,朕决不轻饶!”
北棠妖轻道:“远妃娘娘客气了。”
北棠妖开口道:“四哥在何时何地行云雨之事,那女子姓甚名谁?不若道明,想必便能够等闲洗脱四哥同挽妃的怀疑了。”
虞挽歌的眉头簇成一团,跪在地上,没有急着开口辩白,心机快速的转动着!
虞挽歌也没说话,北燕帝的目光落在墙角珠帘下半人来高的彩釉瓷瓶上,有些入迷,不知想起了甚么。
“陛下先消消气,不管产生何事,都不要气坏了身子。”柔妃温婉的站在北燕帝身侧,扶着已经有些颤抖的北燕帝缓缓落座,斟上一杯茶水,放在方桌上,余光瞧见方桌上的字条,对于产生何事,已经是心下了然。
过了一会,北燕帝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匣子递给小盛子。
虞挽歌这才开口,沉声道:“臣妾之前并不尚宫局赶制金饰匣子一事,更不知为何会有字条呈现在此中。”
北棠妖不再与他胶葛,侧身走过,空中留下男人的话语,带着淡淡的不屑:“你觉得你有的选?”
不管如何,北棠海到底是北燕帝的儿子,不管是顾忌这微薄的血肉亲情,还是顾忌天下众民之口,北燕帝毕竟会留他一命。
北棠雪看着男人的背影,手中的拳头攥的直响,神采冷的骇人。
北燕帝自从北棠海出去后,便一向持续着肝火,看着他面色冰冷,不知悔过的模样,更是恼火,顺手就将手边的金饰匣子扔了出去:“北棠海!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同朕的妃嫔私通!”
‘啪’一声响起。
再看纸张,是宫中最常用的宣旨,一样没有马脚。
明天有妞和爷会商了海,说赶脚他和妖妖不是一个层次,面对妖妖非常狼狈,爷细心想了一下,终究还是以为海海就该是这个模样的,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是很难斗得过一个天生的弄权者的,并且海海只是太太重情,很多事情并非看不懂,想不到,他只是不肯将心机放在这些事上,他甘愿行军兵戈,而非玩弄权谋,冷酷却情深,这是海,至于狼狈的题目呢,脂爷觉着,在女主面前管你是神马,十足都要跪...
北燕帝的目光落在北棠海身上,带着核阅。
闻声这熟谙的声音,虞挽歌垂下眸子,并不看他。
静下心来,虞挽歌快速的阐发着,如果笔迹和纸张都没有端倪,那么便只能从送匣子的丫环身上找出世机,想到此处,虞挽歌的心沉了下来,怕只怕方才的宫婢现在已经命丧鬼域。
北燕帝的胸口狠恶的起伏着,想起克日来宫入耳到的流言,说是四皇子北棠海同宫妃有染,他只道是这宫中的主子们胆量越来越大,着人措置了很多,不想竟是无风不起浪!
赤金的金饰匣子砸在男人头上,随后跌落在地,上面的珠宝伴随这庞大的力量,脱落了几颗,散落在绒毯上,熠熠生辉。
“主子,尚宫局的人送来了给年初筹办的金饰匣子。”小盛子侧过身,宁素将手中的匣子送到虞挽歌手上,而后仓促拜别。
远妃心头嘲笑,这字条是九殿下特地派人细心临摹的北棠海的笔迹,即便是宰相来了,也决然是辨别不出的。
北燕帝冷哼一声,仿佛对她的解释并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