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从几品升至几品？”
几个小寺人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连连叩首叩拜：“主子说错话，惹公公活力，都是主子不懂事，还请公公饶命，还请公公饶命啊...”
最后目睹着几人的料子算不得珍品，固然豪华，却也是平常官宦人家常用的，不由得觉得是朝中的大臣前来进宫奉迎汪直。
一见到汪直，想要凑上来，不过扫过汪直身侧一行人，不由得高低打量了一番。
“为陛下和娘娘效力，是主子的本分。”汪直笑着回道得。
汪直跟从在一旁，抬眸看了看虞挽歌道：“不过挽妃娘娘气度不凡，若说是男儿，倒是也不会惹来怀疑。”
心中有了定夺后，一人上前一步对着汪直道：“汪公公借一步说话？”
虞挽歌等人大步跟上，汪直掉队一步，看着几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接下来，一行人的氛围有些沉闷，汪直侧着身在前面带路，北燕帝走在最前。
可见这汪直在宫中的权势已经达到了何种地步，再同小寺人的一番话中得知，汪直不但私吞各国进贡的货色，更是胆敢买卖官职。
汪直的眼中闪过一抹警告，但是面前的几个小寺人也不知是痴钝，还是决计为之，对汪直的警告视而不见，始终陪着一张笑容攀附着。
路上又遇见了一群寺人，手里捧着锦缎，一起上悄声嘀咕着甚么。
北燕帝低头展开双臂，看了看本身一身玄色圆纹衬底的缎衫，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倒是不必忧心惹来甚么费事，卢侍卫，你这衣衫配的不错。”
“瞧你这话说的，眼下公公才是这宫里的主子，陛下想要做甚么，还不是看公公的意义？”另一名小寺人开口道。
汪直喘着粗气，神采不愉，却在小寺人们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虞挽歌将北燕帝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嘲笑，帝王的狐疑一旦升起，便不会等闲消逝，如果再这类时候再加上一把火，只怕北燕帝会对汪直的成见越来越深。
“大人，大人...”小寺人见北燕帝失神，开口道。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躬身站在一旁的汪直，开口道：“如此便劳烦汪公公了。”
路子御花圃时，遇见了几个穿行的宫婢，一身翠色的宫装，倒是增加了很多朝气。
瞧见这一行人从远处走来，不由得猎奇的张望了两眼，并没有过来的意义。
“你们放心便是，汪公公的名声是极好的，为人又夙来温厚，自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同你们计算。”北燕帝再次规劝道。
小寺人蹙起眉头道：“哎呀，大人，您这个价真是太划算了，主子故乡的县令，从乡绅捐了个七品芝麻官，都花了五十多万两银子呢，如果到时候主子的哥哥也捐官，还请您在汪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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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北燕帝心中格登一声，却掀起滔天骇浪，他竟是不知这官，竟也是能够捐的。
小寺人慨叹一声道：“是啊，谁让汪公公是陛上面前的红人呢，汪公公在陛下心中的职位但是非同普通，以是即便是皇子皇孙，见到汪公公也都是谦让三分。”
如此一来，少了北燕帝的庇佑，汪直一个寺人，式微不过是迟早之事。
汪直细心察看着北燕帝的神采，心中有些微不安。
北燕帝踌躇了半晌，最后感觉三十万两银子也不算少了，抬高声音道：“四品到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