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抽着烟袋冲着我母亲笑笑说:“谁说我家娃娃不好赡养了,这娃娃自打出世,连小感冒都未曾生过,依我看那羽士就是个江湖骗子。”
祖上常常干的谋生就是替别人做花圈寿衣,到了他一这一辈,天然也就担当了家业,固然有个不错的技术,但碍于做的是死人买卖,也鲜有平常人家的女人看得上他。
我父亲本觉得娶到了媳妇,这日子就算熬到了头,但是好景不长,他与我母亲结婚大半年,却如何也不见有有身的迹象。
遵循村落民风,进门皆是客,并且明天又是孩子满月的大喜日子,可千万别将事情给整叉劈了,因而上去也不问青红皂白,一顿痛骂我父亲失了理数。
其间有功德的,就起哄出主张说这户人家刚得了个公子,让这羽士给算上一算,看看命相。
喜丧全村的人都是要过来帮衬的,仆人家还要请大师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而作为寿衣匠的唐山天然得参加,因为如果没了花圈寿衣,那还能叫做丧事吗。
这寿衣匠是谁?!实在就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