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才刚跨进院门,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
不过瞧这刘大的景象,估计原主是个凶暴货,府里的下人仿佛都挺怕她。
她们来身边服侍明显利大于弊。
刘大见她不说话,忙又道:“三夫人,小人不晓得您昨儿是被甚么事儿给担搁了,只是……您最好还是从速离京。”
固然因为家庭的变故她只念了一年的大学,但箜篌却伴随了她全部少女期间,乃至于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处所也和箜篌有直接的启事。
加上视野范围内又没有别的女人,不然她真反应不过来这一声“三夫人”是在喊本身。
曾经在盛唐期间广为传播的箜篌,因为各种启事十四世纪前期便不再风行,乃至于终究渐渐失传,只能在之前的壁画和浮雕上看到一些箜篌的图样。
阮棉棉有些难堪,一开口就打脸,她真是够不利的。
阮棉棉道:“你能给我寻到服侍的人?”
难怪这破处所鬼都看不见一个,搞了半天本身竟然穿到了乱世!
她轻嗤道:“本夫人就不走,我还不信了,人家放着大事不做偏要和我一个女人过不去!”
这模样倒还挺合她的情意,凶暴的人常常活得都比较安闲随性,更何况以她的脾气,如果装甚么贤能淑德那才真是要命了。
刘大虽不是个心眼儿多的人,但见她还是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开端焦急了:“小人午后听人说燕军间隔都城已经不敷二百里,说话就要攻城,宫里的娘娘们早就跑了,您也得抓紧啊。”
阮棉棉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我留下一天就得好好活一天,府里现在甚么都没有,你如果有体例弄到吃的便给我送些来,我必然不会虐待你。”
实在是有些诡异……
幸亏刚才凤凰儿提示过一次,她对本身“已婚妇女”的身份有所筹办。
她想罢又道:“你如何跑这里来了?”
这个叫刘大的男仆一看就是个诚恳人,无妨从他身上多探听一点动静。
是的,表面大大咧咧的阮棉棉曾经就读于某音乐学院,主修的乐器恰是箜篌。
刘大回道:“小人的老母亲昨儿犯了病,以是我们一家人没能跟着主子们一起离京,却才见大门处的人像是三夫人,以是过来瞧瞧……”
阮棉棉大吃一惊,这声音……
刘大道:“早就传闻过燕军从不屠城,小人们只是布衣百姓,只要不强出头,应当无碍的。”
“你过来。”阮棉棉收回已经迈出小半步的右腿,略微有些别扭地叮咛了一句。
能亲目睹到当代的箜篌,对于她这个学习了十几年箜篌吹奏的人而言,意义之大的确没法言喻。
阮棉棉都想骂老天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