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酆都已至跟前,又听长琴轻喝了一声,“你们还等甚么。”
神将才恍然,长琴太子起先命他退下不过是想利诱朱厌,比及酆都来援。
朱厌反被光剑围困,天然晓得要保持此术极是伤身,晓得长琴已是撑不了多久,“我看你要撑到几时!”
朱厌自是不知,又感受琴声并无守势,反倒更加缠绵委宛,訢说着相思之情嗜骨之念,让人听了不由心驰神驰,沉浸此中。
又见长琴冷冷一笑,“父君从小便教诲我以大义为重,何况凤息已经不再是凤息。”
只是一旦施这咒,对施术者也是伤害极大,他能抵挡多少光剑,朱厌便会耗多少修为,这便正合长琴情意,他不能杀凤息,便一心要想着如何折损朱厌修为。
而长琴身形未动,还是盘坐于虚空当中,那金石铮铮的琴声蓦的消逝了了,下一瞬,又闻声一阵婉转委宛的琴声,竟是那日在天宫大宴上,长琴为贺八帝姬大婚之喜所奏的曲子,天界的都晓得,名义是道贺,实则是长琴太子当众向凤息帝姬求爱之意,此事,一向被传为天界嘉话。
朱厌心口刺痛,又见光剑朝本身飞来,本身的差遣的万剑归一竟为他所用,没想到长琴太子修为竟已如此了得,见他又完整不顾凤息死活,极是不测道,“你竟不管她死活!”
朱厌见长琴如些固执,这么拖下去,于他自是倒霉,便想一肉痛快的杀了他,心中一横,宁伤已身施些禁术,归正伤的也是这臭丫头的身子,于他何干。
听到一声哑忍的闷痛之声,倒下的不是帝姬,而长琴太子,浑身是血的倒在浮云上,再无半点声气。
“天然不给。”
少女身子未动,目中俄然落下泪来,头顶上模糊伏着一道紫光,将出未出。
见琴声俄然转沉,有如猎猎疾风,又有如开山劈地之势,闻声他沉声喝了一声破,那无数光剑在空中飞舞,已朝朱厌飞去。
竟是凤息的声音,“小丫头可不要心疼,是他技不如人,你将来若比我强,能杀我也是你的本领!”
周身剑阵俄然停滞不动,朱厌心中一沉,便见本身周身俄然青白两道光大盛,隔着光影站着已然站着青冥与酆都,两人皆是神采冷峻,一道无形的结界已将他困在此中。
神将虽悔恨朱厌,倒也晓得凤息帝姬不容有失,急道,“仙尊,那朱厌倘若在遁走,那些光剑只怕要将凤息帝姬刺成筛子,要如何是好?”
大抵只要青冥仙尊明白为甚么长琴为甚么只让他找酆都求救,而不是天帝,长琴自知酆都心中爱重**,定会护着她,而天帝却不然,如果能杀了朱厌,定是会狠下心舍了凤息的性命。
见他诡异一笑,光剑阵便全数踏实于他手间,少女面色缓慢变幻着,忽听到破空当中一声清脆了声音道,“长琴,你快走!”
“仙尊!”
凤息帝姬还是生硬的站着,眸中已是惊骇之极,她又转头看了看青冥,青冥别过脸,她又又看了看酆都,仿佛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长琴还是紧抿着双唇,只是和顺的看着少女暗沉的眸子,仙音不断。
朱厌悄悄抚了抚袖口的纹云,“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朱厌看出贰心机,他本是仗着凤息之身,并未有多少防备,现在见长琴如此,青冥已退去,更是没有多少防备。
又听那少女声音顿时变得幽冷,“想摆脱我还早呢。”
酆都淡声道,“能困住你几时便是几时,也好我见地下魔皇的短长。”
朱厌所使神通皆是杀人夺魄的魔界禁术,长琴修为不浅,却终归不敢下狠绝的杀招,怕真的一时失手杀了凤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