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斐滢丢动手里的纸墨,连一眼都未曾对待婓易一眼,指着大门的方向,“滚。”
陈艺呡上一口咖啡,笑了笑,“我只能说尚导这些年沉沉浮浮,现在在你面前放着的但是一个机遇。”
金嘉意瞧着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并不筹算接听,或许是对方晓得了她的心机,手机铃声戛但是止,倒是半晌以后,一条短信闪动在屏幕正中:
婓易双手作揖,如同平常施礼,最后退出那扇门,他再次说道:“姐,你这平生错了三件事,一则废了太子,二则妄杀了亲僚,三则是企图你的亲弟军功赫赫。”
婓易站在门前,没有叩门,没有言语,就这么望着屋内坐在案前正背对着本身的身影。
婓易扯了扯本身的衣角,不置可否道:“是,你说的没错,太子被废是我从中作梗,你门下的两名幕僚被立斩无赦是我背后作怪,但是这统统也是由你推波助澜,如果你猜忌少一分,他们如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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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婓易还是抬步进了门,屋内有淡淡的檀木暗香在缭绕,女人执笔落在白卷上,未曾理睬入门的人。
尚导心口一滞,“陈姐的意义是——”
“咔。”尚导神情忽明忽暗,心口处有成群结队的蚂蚁在爬噬,那双眼在绝望中仿佛又带着满目标期盼,期盼着对方转头,期盼着对方挽留,终究,变成暗淡的绝望。
“姐,自小是你哺育我成人,我晓得你心中的宏伟雄图,你要做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代丞相,你要我做的是一声令下百万雄师昂首服从的大元帅,何如,我胸无点墨,徒有一身蛮力,毕竟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