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听到后,连刀子都丢到了一边,当即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老妪的下方,双手捧在一起,而老妪则是缓缓下落,脸上挂着一副好奶奶的笑容。
瞧见我流出了鲜血后,那些位于我上方的死人头,个个跟吃了春`药似得,非常的亢奋,也不喊甚么“报仇”了,转而喊起了“血”这个字,仿佛我的血在他们眼里,就是希世珍宝一样。
不晓得为甚么,老妪的声音明显离我很近,但我环顾了一圈,除了根根参天的槐树外,别无他物。
绕了一圈,绕了两圈,绕了三圈。
她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情感颠簸实在是过分激烈,导致脸上的死皮成片的往下脱落,暴露了内里尽是蛆虫的腐臭脸肉。
老妪见到其他的死人头都冒了出来,那癫狂状又浓了几分,吊挂着的青紫色长舌也有了动静,不再是垂直向下,而是渐渐伸向槐树的枝杈,逐步盘绕其上。
没想到的是,在我哈腰捡东西的短短几秒,四周的环境竟然已经产生了窜改,没有边沿的荒地转而变成了一片槐树林,没有雾气的槐树林。
走着走着,我脑海不知如何的,开端闪现出和爷爷在一起时的一幕幕来,眼泪也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我们老刘家就剩下我这一根独苗,我爷爷也就剩下我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我走了,谁给他白叟家照顾暮年,并且人家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怕是我身后到了下边见着爹妈,都得被骂一顿。
这番声音固然独一简朴的两个字,但人声是堆叠着的,有小孩的声音,有女人的声音,也有老头的声音,人数估摸着得有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