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这话不但安抚了刘秀,还让刘秀顿时想到了一个妥当之法。随后,刘秀以用心不良、勾引其主妄顾法纪、罪不成恕为由措置了刘良身边一个近侍宫人。如此一来,既给刘良一个警示,二来又可堵住幽幽众口,不失民气,可谓一举两得。
刘秀览毕鲍永所奏,颇感难堪。他念在幼年丧父,本身是由刘良扶养长大的,故而称帝以来甚是宠遇刘良。可刘良此番如此仗势欺人、飞扬放肆而引发公愤,若他包涵而无所表示的话,如此秉公枉法,不免落人话柄,为百姓所诟病。刘秀游移难定,问阴丽华:“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这一事敏捷地引发了朝野大哗,担负司隶校尉的鲍永上奏弹劾刘良,说刘良乃诸侯藩臣,蒙陛下恩宠入侍朝中,然他明知门侯乃是陛下任命食俸禄六百石之朝廷命官,竟尚肆意叱骂,迫使其于京都大道上叩首认罪,刘良如此一点也没有藩臣之礼,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有些情不知一往所起,也许只是那一夸姣的顷刻令人难以健忘,也许只是求而不得令人固执,不管如何,亦足以让人念念不忘,固然不得为人所知,但亦甘之如饴。
刘秀闻知,遂命岑彭为益州牧,所下郡县,即行太守事。岑彭人不下鞍,马不断蹄,进军江州。江州为田戎扼守,因城內粮多,不易攻陷。岑彭便留下偏将军冯骏围攻江州,自引兵马,乘胜直奔堑江,攻破平曲,获得粮米数十万斛。
就在这时,刘良的车马与右中郎将张邯的车马相逢在城门中,因门路狭小,交通梗阻。刘良非常活力,他大声呵叱张邯,让张邯旋车让道,又将办理城门的门侯(专职守城门官)岑尊召去斥责了一顿。
公孙述闻讯,亟令部将王元、延岑、吕鲔、公孙恢等,悉出兵众,扼守广汉、资中要隘,遣侯丹率两万余人屯守黄石,而本身则高坐成都,静候佳音。
时偏将军鲁奇应募而出,愿为前行。
来歙吃痛惊醒,用力一脚踢飞刺客,敏捷拔出大刀,斩其首。匕首本就插得深,如此一动,血流不止。来歙自知命不久矣,强忍疼痛,命惊醒的卫士驰召盖延。
云低风急,浊浪翻滚。鲁奇驾起装满易燃物的楼船,露楫在外,鼓帆向前,直冲浮桥。浮桥旁木赞柱有反把,钩住了楼船。浮桥上的蜀兵涌过来,举刀伸戈,截击鲁奇。鲁奇决死奋战,同船的懦夫扑灭火把,乘势飞掷桥楼上。桥楼皆用巨木制作,一经燃烧,势不成挡。瞬息之间,便是火光熊熊,烈焰腾腾。
来歙见此嗔目斥责盖延道:“虎牙何敢如此?今我为刺客所伤,无以报国。故招卿来,意欲嘱托军事,尔反效后代样,哭哭啼啼。刃虽在身,难道不能勒兵斩尔?”
与此同时,来歙率虎牙大将军盖延、扬武将军马成,引兵出陇西,进入蜀地。河池一战,大败王元、环安,斩首数千级。王元、环安败退成都。来歙遂进,再得下辨城,安营休兵。
当阴丽华分类奏疏时,看到来歙最后的奏疏,惊诧不已,她千万没想到来歙这位豪杰竟就此死亡。而忠臣临死,不忘为国举贤,更让阴丽华敬佩与可惜。她怀着沉重的表情唤了一声:“文叔。”
盖延闻言,顿时收泪强起,接管诫命。
鲁奇手起刀落,砍下了大司徒任满的脑袋。而这时,诛鲁将军刘隆跃登岸上,活捉了程泛。只要翼江王田戎逃脱,得还江州。
如此一来,来歙地府之下有知,也该满足了。
如此一来,蜀兵惊骇,环安与王元合计一番,决计用重金聘请刺客,行刺来歙。
阴丽华感觉刘良这些年应当是被权富腐蚀了内心,早已不知礼法,但是她明白,这些话她是说不得的。深思以后,阴丽华回道:“许是王叔一时为小人谗言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