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闻言心中感激,起家见礼:“能得先生为弟子如此着想,我感激不尽,只是我劝过家母,她不肯拜别。”
常玉看着李沐远去的方向,苦笑道:“平常看他油嘴滑舌的,不想到了关头时候竟能捐躯就义。主公在天有灵,留下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儿子,不枉我等多年冷静等待。”
他不能逃,逃不了,也不想逃。
上前与梁仲业见过礼以后,不待二人号召,李沐便毫不客气地坐下,伸手抓起几片羊肉放嘴里嚼着。
李大亮点点头,此策固然有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之嫌,却也不失为一应对体例,“那加固城墙之事,这仰仗都尉了。”
看来李大亮确切善待李沂,这是在培养李沂,象这类参议军机,能站在边上听听,对今后为将领兵有莫大的好处。
“可如果不是呢?”梁仲业不平。
常玉闻言低头思考了些许时候,摇点头道:“奉告出身与事无补,反而徒乱了少主心机,不成。”
“去哪?”
“不成。禀都督,敌军有五万人,这两天攻城动用的不过万人,何来疲累之说,我军兵力本来就少,如果策动夜袭,万一中了埋伏,反受其害。果毅都尉此计断不成行。”折冲都尉敏捷反对道。
此中另有很多五十岁以上的白叟和十2、三岁的半大孩子。
“家母尚在,弟子走不了。”
可李大亮是一州都督,本就担着守土保民的职责,如果弃城而逃,就算不死,也会被朝廷撤职查办,最首要的是,他平生的兵马生涯立下的赫赫威名也将如昨日黄花,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