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神采稍稍好了些,他轻喘道:“某这辈子为大唐丢妻弃子,落得无子无女的了局,现在油尽灯枯,还要背负如此恶名,某恨天不公。”
仿佛看破李沐心中所疑,秦琼连咳几声,道:“怀道非某亲子,当年……是某从洛阳捡来的孤儿。太上皇、皇上及朝中旧臣皆知此事。”
心中想起后代蔡东藩曾有“叔宝立名,未及后代”之叹。
只要在击杀太子、齐王之前,兵分两路,节制住李渊,才有胜算。
看着泪眼婆娑的秦琼,李沐到了这时,内心有七八分信赖秦琼所言,对秦琼的防备之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秦琼头微微仰起,象是在回想当年的景象。
说完,又剧咳起来。
李沐俄然想起当日吉祥之事,本身明言分歧意吉祥的说法,而李世民愣是与长孙无忌一唱一和,要夸奖本身献吉祥的功绩,晋升本身的爵位,二者如出一辙。
以李世民及其麾下的脑筋岂会不算计到这些。
“可某既不想叛变太上皇,也不想叛变皇上,只能挑选旁观,并未奉皇上令阻击东宫援兵。以后……皇上令我前去含光殿劝太上皇颁旨,被某所拒。”秦琼深深地叹了口气,“或许正因为如此,事发以后,皇上便对某有了间隙。”
耳边又听秦琼说道:“某出身贫寒,家父只是个铁匠,可皇上奉告为朝廷颜面、为江山社稷计,令某捏造出身。以后,与某私交甚好的徐州司户参军柳雄,被无端遭人诬告,说是出身造假,戋戋一个七品参军,竟让皇上亲身过问案情,并一再命令主审官大理寺少卿戴胄对柳雄处以极刑,幸亏戴胄朴重,竟犯颜切谏,方保下柳雄一条性命。某晓得,这是皇上在警告某,不得泄漏出身,不幸某十余年来,竟冒认他报酬父,置亲生父亲于不顾。”
李沐心中一想,确切,玄武门事情,李世民本就逆天行事,如果措置秦琼不遵号令之罪,即是诏告天下,连本身的亲信大将都反对他,如此一来,他的名声就会变得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