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景阳展开眼,看着扎髯大汉说道:“我愿…”但“降”字还没等说出口,俄然之间,面前竟平空降下一人,仙风道骨,须发皆白,好生的超脱,他看着景阳哈哈一笑,说道:“你愿一死是吧?哈哈…好好好!就是你了。”
路上一向怕遭到不怀美意修士的惦记,而迟误了老祖的大事,是以二人都是谨慎谨慎,眼看着进了南唐版图,才得已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但也还是有一人站着不动,恰是景阳。
这二人恰是大派元光宗,南唐分宗的筑基修士,两人衣袍一尘不染,显得仙风道骨,凡人见了,只怕会大喊神仙。
长衫老者背着双手,对中年模样的一人道:“师兄,你感觉此战会是汤文胜,还是南唐胜?”
二牛是他的同亲,为抵抗汤文两人一起参的军,乱世中升官老是最快的路子,景阳固然年纪不大,但仰仗本身的果干刚毅,很快便被汲引为火长。
在这铁与血的较量中,所谓江湖上的逃亡之徒,仿佛也只能是笑话。
等杀畴当年,二牛还没有死绝,口中大口大口往外喷着血,但被长枪透体,景阳晓得二牛是必死无疑了,肝火和悲意直冲他的脑海,他俯下身去,问二牛另有甚么心愿。
剩下的这数十名南唐军,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确,就如扎髯大汉说的,再抵挡下去已没成心义,只是徒曾伤亡罢了,更何况他们也都是有家室的人,游移了一阵后便纷繁放下兵器,走到了一旁。
这老者脸孔衰老,竟称较着比他年青很多的中年人作师兄,而中年人竟也感觉理所当然,看着地上交兵的两军,安静的说道:“南唐本就国力孱羸,这一战又是以寡敌众,此战过后只怕再无南唐了。”
二牛艰巨的想要举起手去触及景阳的脸,但他已没有这份力量,只能衰弱的轻声道:“大…大哥,活…活下去,帮俺照顾…照顾俺老…”
地上,扎髯大汉看着景阳:“这么说,你是要死忠南唐了?我再说一遍,降者不杀!”
长衫老者点点头:“看来我元光宗南唐分宗今后得叫汤文分宗了,只是师弟我未成修士前,也是南唐人,现在看着它要亡,一时候感慨颇多啊。”
大地上战车轰鸣,马队纵横,不竭的有人倒下,又不竭的有人往前冲,每小我挥出的每一刀,每一枪都是用尽了尽力,耗损的体力极大。
“啊…杀啊!杀光他们!”景阳大吼着,手上的长刀不竭挥动,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只能尽量多杀一些敌军,权当给二牛报仇。
“活下去甚么?二牛你说甚么…二牛!景阳没有听清,大声问着,再一看,二牛已没有了生息。
大地上,两军混战在一起,从高空看去密密麻麻,好似蚂蚁一样,无数的军士喊杀声震天。
此时南唐东丘平原上,汤文与南唐两军正在苦战,南唐军士固然悍不畏死,何如敌军浩繁,接战一会的工夫就已倒下大片,但他们却没有后退,因为已无路可退,这一战再败,南唐就真亡了。
这二人悬在半空,下方仿佛有着一层透明的波纹,遮挡了他们身形,使下方交兵的两军毫无发觉。
景阳穿戴的盔甲上充满了汤文军士鲜血,手中百炼的长刀也尽是缺口,闻言环顾了一阵四周敌军,又闭上了眼,暗道:“还是败了啊,我已杀了不知多少敌军,算是给二牛你报仇了,也罢,降便降了。”
而在两军交兵的上空几十丈处,却有二人正在怀着闲情逸致看这一幕,二人才来一会,一人是身穿紫袍的长衫老者,另一人则是留着短须的中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