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儿但是给了世子了?”沈夫人语气冰冷。
沈夫人见她神不守舍,俄然问道:
“做嫂嫂的哪能如此不避讳,要去盯着叔叔房里的事?”傅天瑜语气又急又气,仿佛另有点委曲,“儿臣总归是傅家女儿,怎会如此荒唐?”
傅天瑜不由皱了皱眉。
沈夫人略一思忖便有了决定。她先让月香把六柱和撷芳都带下去,又让人去找傅天瑜过来。
“你是想保住周纪的世子之位不是?”
“笔墨铺子?”沈夫人闻言皱了皱眉。
傅天瑜低声应“是”,才刚安宁的心又忐忑起来,直觉本日事要完整离开她的掌控。
见撷芳滚滚不断起来,沈夫人又好气,又好笑。
她本觉得沈夫人问过了刘有才,接着问的不是撷芳,就是阿谁甚么叫六柱的,哪想到沈夫人俄然问了个不相干的人。
难不成本日的事都是菁儿搞鬼?
沈夫人确切明白。那荷包里头想是只会装银子,傅天瑜不会傻到把字条夹带出来,但荷包有几层,中间是否有夹带,那刘有才就不得而知了。
沈夫民气机太深,她实在不能放心。不过才说了几句,便能让她心慌意乱,乃至暗指她妇德有亏,就差直接定了她的罪名,把她赶出周家了。
怪道傅天瑜要整治这个撷芳,想是她常日言行有失,令傅天瑜心中不顺了罢?正想着,月香在外头求见。沈夫人闻言,让她当即出去。
不管如何说,撷芳几个老是勾引了周纪,即便周纪错很多,身为婢女也该守着本分。主子偶尔睡过一次也便罢了,不该存了心机攀高枝,希冀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傅天瑜这才有些慌了。
若此时沈夫人提起闲事,傅天瑜哪另有底气还口?
“回母亲的话,是世子屋里一个跑腿的小厮。”傅天瑜柔声道,心想如此开门见山也好,不绕圈子,免得她忘了才刚想好的说辞。
沈夫民气中嘲笑。
沈夫人教她起家,却没许她坐下。傅天瑜心中嘲笑,她把心一横,只等沈夫人开口经验她。
她笑的天然是撷芳这般经不住吓,竟不消人问,便一五一十地招了出来;气的倒是傅天瑜如此笨拙不堪,心眼、手腕都没有,连用的人也都这般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