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口他听懂了,但他觉得阳筠已经叫了医官去瞧,现在不过特地知会他一声。但是才欢畅了半晌的工夫,武承肃便回过神来。
“这位孙医官畴前竟没听过,但是常来东宫行走的么?”阳筠猎奇道。
“摆布八凤殿里也有膳堂,畴前为了宫里的膳房同一采办分派,又因着怕失火,这才都教关了。现在娘娘饮食上抉剔,又不定时要吃,更要防着外头做的不洁净,不如请了太子殿下示下,重新开了罢?”
说到底,她几近认定是有了身孕,只是防着钱氏和卫氏。与被人谗谄比拟,她竟没那般害臊了。
阳筠深思不语,她虽更偏向于开了八凤殿的膳堂,但这事还要武承肃决定。
阳筠只看了坠儿一眼,乃至未及开口叮咛,坠儿竟当即会心,点了点头便回身出去,请了常安跑一趟崇文馆。
阳筠正心神不宁,坐在胡床上发楞,见他出去,笑着就要起家。
阳筠见她二人如此,晓得她们已经猜到,忙说尚未肯定,要等太子畴前头过来,请医官瞧过了再说。
“有几味是极贵的药材,娘娘不好托医官找来,且医官一定拿获得上好的。”坠儿悄声对常安道,“你就说娘娘想要麝香,另有其他几味记不清了,请殿下有空再来。”
坠儿回到阁房,把方才的话如此这般地给阳筠讲了,倒教阳筠又羞红了脸。
他定了定神,固然清楚急得不可,却还要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耐着性子又翻了一页书,这才起家说去八凤殿。
丁鑫在旁看着,虽不知殿下为何焦急,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见武承肃装模作样,丁鑫不由感觉好笑,却哪敢真的笑出来?
重开膳堂要重新安排殿中人手,又要有人值夜,又要专人卖力,且究竟派了谁去,可否包管安妥,都是很费事的事。钏儿见膳堂开了,不晓得会不会焦急,影响身材规复。
阳筠却没当即承诺,而是低头揣摩了起来。
畴后果感觉好笑,阳筠曾把武承肃送香料,却成心少给了麝香的事,说给几个陪嫁的侍女听,没想到坠儿倒记得这个典故,现在还派上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