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世人自延福宫东门晨晖门入,直接进了大殿延福殿,先给帝、后叩首问安。
钱皇后口口声声为了她着想,她倒不好现在推让,少不得要强撑三个多时候,至宫宴散了回八凤殿好好歇着去。她先与世人谦善了两句,接着便磨蹭着起家,只说要拜谢钱皇后。
“连陛下都说免了你的礼,如何倒来拜我?”
歌舞退去,演乐伊始。
“太子妃有孕在身,行动不便,这些虚礼能免便都免了罢!”武岳笑呵呵的,一副慈父的模样,待其他几人叩首毕,便叮咛大家落座。
她现在最烦就是进宫,不为别的,就为了躲开钱皇后。
阳筠刚要跪下,武岳便出言让人搀住。
阳筠闻言公然当即站住,说了好些感激的话,又与钱氏闲谈几句有孕辛苦,便重新落座了。她本就没筹算拜,武岳恩准她免礼,谅钱氏也不敢受。
提及来,她已二年不足没跳舞了,乃至连动机都未曾动过,想来此生再无机遇舞一曲,哪怕是为了武承肃。
武承肃这才晓得本日这些新奇菜式都是由高阳而来。
阳筠看着武承肃暗喜的模样,本来绷着的心禁不住松了一些。
猜想钱皇后不知这些高阳菜式,便是晓得,也不会为她操心。
阳筠四下张望了一圈,见诸位王爷、世子早已退席,席间另有几位王妃、世子夫人,都是她之前见过的,倒也不觉生分。
钱皇后的话则更少,她虽到处对阳筠表示体贴,却不跟着问东问西。一来是她不好相问,问多了显得本身所知太少,让世人均知她与东宫反面;二来,阳筠身子如何,钱皇后底子就不在乎。
有人重视到太子妃的非常,却都假装没瞧见普通,只要钱皇后开了口,问阳筠是否感觉不适。
魏世杰是遵循旨意做事,是以才只备了一架乘舆。如有人问起,他大可说圣上无明旨要两架,觉得太子殿下身强体健,坐了乘舆未免分歧端方,便没替太子也备下。
说完,阳筠又磕了个头,这才由珠儿、秋云扶着起家,遵循叮咛重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