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抹了下,心中一凛,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萧煜脸上的黄纸。
我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可那种感受并没有消逝,反而更难受了,像是有小虫子在上头爬,还带着点凉意。
我往身后看了一圈,闻讯赶来的村民都远远的站着,怯懦的都吓裤子了。
老余头目光闪动不定,半晌凑到余建国耳边,也不晓得跟他说了啥,余建国满脸错愕。
“姥,你咋又笑有感喟的?”我凑上去问。
瞪了他一眼,蒙着被子生闷气,都不晓得啥时候睡着的。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眼泪不受节制的往下掉,如何会如许?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着老余头轻手重脚的开门出屋。
“睁眼。”赵毅的声音飘进我耳朵里,像是隔了很远。
他笑着点头,“走甚么呀,今晚我们还去矮包子上。”
地上乱糟糟的,本来就要烂掉的棺材像是被咬成一块块的,坟坑里有两个骷髅头,眉心处钉着生锈的钉子。
“爸,他如何了?”我低声问。
“土子,看热烈去不?”赵毅冲我挑眉。
我回身,刚要张嘴就听他说:“启事不成说。”
俄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下一刻萧煜那张黄纸脸猛地呈现在我面前。
他感喟一声,伸手捂住我的脸,非常愁闷的道:“何时才气长大?”
我又不傻,才不会啥事都跟赵毅说。
四奶奶穿戴红寿衣,朝着矮包子的方向跪着,头杵在地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着,双眼圆瞪,暮气沉沉的对着我们来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右手死死地抓着左手……
我摸着脖子,现在还心不足悸,当时真的怕他掐死我,“那你也不能掐人啊。”
我缩着脖子,看着那张黄纸脸话都说倒霉索了,“你……你要干啥?”
萧煜捏住我的下巴,我被迫抬头,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黄纸脸,还是没出息的手心冒汗。
头发跟动手指飞舞,时不时的有几根碰到我的脖子,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
赵毅乐呵呵的说:“活力我不跟她说实话,小小孩子,见天的探听那么多干啥。”
老余头给四奶奶烧完纸,就蹲在院子里抽烟。
“他如何不利了?”我问。
在配房里待了二十来分钟才出来,脑门上另有土,较着是磕过甚的。
我赶紧跟上。
“叔,这……这也是常五奶奶干的?”我说话都倒霉索了。
我俄然想到一种能够,声音都有些抖,“四奶奶不会真的是因为要动老荒坟才死的吧?”
说着话,我和老余头到了老荒坟,看清内里的环境后,我倒吸口冷气。
我扯扯嘴角。
瞥见我和赵毅,杜刚腾地站了起来,几步过来,咬牙切齿的说:“是你搞的鬼?”